我无缘无故的又在村里火了一把,加上前几天和李富贵打了一架,不知是哪个长舌妇嘴碎又给我起了一个杨傻子的外号。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子活成这逼样已经够惨的了,这帮人还伤口上撒盐,给我起外号,我扛着铁锹满村转悠,想把那个嘴碎的娘们给找出来,结果碎嘴的没找出来,我又多了一个外号,疯狗。
心情一烦躁,活我也不想干了,扛起铲棍直接进山睡觉去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擦黑,当我把牛群赶回村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我本不想去长林家吃饭了,可肚子却不争气饿的咕咕叫。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她家,长林嫂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贤惠,关切的问了一番后,给我盛饭。
我也没客气,低头便吃。
“过娃子,跟你商量个事。”犹豫半天后,长林嫂道。
“嫂子,啥事,您说。”
“这几天能不能住在我家,跟我说说话。”
我本想拒绝,可想起长林嫂在我爷爷的后事上没少出力后,我也说不出拒绝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看我同意,长林嫂眼中闪过一阵感激,起身给我收拾床铺去了。
我自然不可能和她睡一个炕头上,而是睡在了隔着一堵墙的客厅沙上。
农村人家,本来就睡的早,加上村里生了这次事件后,睡的就更早了,除了男人,天一黑,女人很少有人敢出门。
九点多,我们就各自睡下了,因为一个人老做噩梦,长林嫂也不敢关门,而是隔着门和我说着话。
下午在山里睡了一大觉,我是一点困意也没有,就和长林嫂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长林嫂年纪四十出头,和她男人有一个闺女,她闺女在南方打工,我也已经有快两年多没有见过她了。
我们聊了没几句,便聊到了她闺女,我问她家里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怎么不见她回来吊丧,她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不禁好奇再问咋回事。
原来在南方打工的闺女没有经得他们二老同意就和一个外地男人好上了,还怀上了孩子,现在正在坐月子呢,她怕女儿月子里落下病根,所以就没告诉她女儿长林的事。
听完我不禁感慨,天下父母心啊。
说完她家的事,又聊到了我身上,长林嫂问我今天咋回事。
想起今天的事,我也是一阵窝火,没有一点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哎,你也是个命苦的孩子,爹娘死的早,你爷爷又去了,现在还得了这么一个怪病,龙泉村是得罪了哪路大神啊,要这么霍霍咱村里的男人。”
“嫂子,你以后有啥打断?”
“啥打算啊,我大字不识一个,还能怎么打算,守着这院子,天天数日头呗。”
“不去找你家闺女?”
“不想去,在山沟沟里呆贯了,去城里不习惯,再说了,去别人家,吃喝拉撒睡都是靠别人,时间久了,会有矛盾的。”
“也是,咱村虽然条件差些,不过自在。”
“你呢?过娃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一直给村里放牛也不是条出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