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基地忙着核查树苗时,倪老便走了进来,看见倪老,我当即愣了一下。
不是倪老脸上的红潮还未消,而是倪老现在是红光满面光彩照人,一脑袋花白头也一夜之间变成了乌黑之色,这还不是变化最大的,变化最大的是他身上的皮肤,原本的褶皱,老化消失了,活脱脱一个四十来岁壮年该有的肌肤。
“您找谁?”一名工人打量着倪老道。
“我是。”倪老刚想说话,我赶紧跑过去说了一句您怎么来了,然后赶紧把倪老拉到了一旁。
“小杨,你拉我干什么?”倪老有些不解道。
“倪老,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模样吗?”我小声问道。
“知道啊,今天早上我照镜子了,出院的时候医生护士都咋舌说太不可思议了啊。”
“您没说漏嘴吧?”
“怎么可能?你叮嘱我的事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呢。”
“那就行,倪老,您刚才也看见了,这里的工人都没认出您来,一会儿要是李天良来了看见您这副模样,问起来,您怎么解释?”
“我就说我?你说我该怎么解释?”
“别解释啦,李天良跟你认识不是一天半天了,你瞒得住别人,瞒不住他的,这样吧,这边呢我盯着不会有问题的,您呢先坐班车会省城休息两天,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等这边的树苗都走之后,我去省城接您,咱们回龙泉村,反正龙泉村只有老会计一个人见过你,你到时候就说染了个头啥的,他也不会怀疑的。”我灵机一动道。
“可是这边?”
“有我在,您就踏踏实实的回家休息两天吧,等去了龙泉村您可就有得忙了,我怕您到时候想休息都没工夫啊。”
“那成。”
见倪老松口之后,我当即开上我的车把倪老送到了林县长途汽车站。
我返回基地时正好碰到李天良指挥工人包装树苗呢,见我回去就跟我说他刚才去医院了,听大夫说倪老出院了,咋没有看见他回来,我说他省城有点事先回去了,等过两天忙活完了再回来。
听我这么一说李天良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再追问,而是亲自下手忙活去了,我呢也跟着核对树苗。
三天一晃而过,最后一车树苗终于在晚上六点多的时候走了。
随着最后一车树苗走,我这边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家通宵达旦的忙活了十几天都累的不轻,为了庆祝这单大生意的圆满顺利完成,李天良带着他的工人在我暂住的招待所里举行了一个会餐。
吃饭的时候,李天良就一个劲的敬我酒,完事是他公司里的各部门领导,我呢是来者不拒,其中客套推杯换盏不表。
吃饱喝足之后,李天良就说要带我到县城耍耍,洗个澡唱个歌放松一下啥的,我说都是自己人了,就别客套了,招待所里就能洗澡,花那冤枉钱干啥,李天良就给我挤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给我找个女的,好好安排放松一下,可我虽然对这方面有需求吧,却是没有这个爱好,这倒不是我嫌弃这行的女人不干净,而是真心的纯肉体泄没有感觉,所以最后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回到房间后,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虽然忙活一天也挺累的吧,但这不是一件大事落实了,心里高兴没有睡意吗。
我拨通了方姐的电话,把我这边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方姐呢也把公司的进度跟我说了一下,聊完工作上的事之后,我们又说了一些夫妻间的悄悄话,无非也就是些她想我了之类的。
虽然我和方姐都没有聊关于佛爷那边的事,但从方姐话语中我还是听出来她这段时间挺忙碌开心的,想来佛爷应该没有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