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条一石二鸟的计谋慢慢浮现在脑海,刘建业可以说是格外的开心,昨天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一连吃了三碗米饭之后,就想跟双份饭来一梭子,可就在他刚撩起双份饭的裙子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刘建业狠狠的抓了双份饭一把之后,沉声喊了声进来。
“有事?”看着手下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刘建业皱眉道。
“那个,刘总。”手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的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刘建业骂道。
“老板,那个。”手下说着看了双份饭一眼。
刘建业当即给双份饭递了个颜色,而后双份饭装出一脸幽怨,实则却满心庆幸的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双份饭这么一走,刘建业就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然后点了一根雪茄问手下到底啥事。
进来的这个手下呢就是昨天晚上被我骂连茬都不算的那个手下,对于我让他传话一事,他已经犹豫了一晚上了,到底要不要告诉老板,告诉吧,怕老板骂,不告诉吧,他又怕老板事后知道了骂。
经过一上午的斟酌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把这事告诉刘建业,不过吗,嘴里却编了一套瞎话。
“刘总,昨天晚上我和灯泡去饭店吃饭遇到了杨过那个王八蛋,我们怕给您添麻烦,于是就当做没有看见他,可这个狗日的,太狂了,居然主动过来找我们的晦气,还骂我们是狗,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您,老板要不还是算了吧,简直骂的太难听了。”
“说。”
“说您就是古代的武大郎。”
啪,刘建业气的当即就把桌上的茶杯甩了出去,并且对我是破口大骂,什么祖宗十八代的,全都问候了一遍,见老板如此动怒之后,那个手下也装出一副气愤填膺的嘴脸骂道:“那个姓杨的简直太狂妄了,才来石川县几天啊,就狂的没边了,对了老板,他还说约您今天晚上石川北桥下干一场呢,还说谁不去,谁就是孙子,您是没有看见他当时那一脸装逼劲,别提有多欠揍了。”
“妈的,这个姓杨的,他简直是找死,老子不主动找他麻烦就罢了,竟然敢狂到跟老子约架,糙,他他娘的算什么东西。”
“就是,老板,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跟小学生打架似的,桥底下见,简直太幼稚了,老板您是什么人,他算什么东西,咱们不理他,晾着他,一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穷小子他算哪跟葱啊,还想跟您扳手腕,让他冻着去吧。”手下当即马屁道。
“不,我正好想要会会他呢。”刘建业沉声道。
听老板这么一说,正骂的起劲的手下当场就懵逼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建业。
“虽说我一把年纪,不适合跟他玩这些小孩子的过家家了吧,但这个场子咱们不能丢,不然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刘建业怕他一个毛头小屁孩了呢,再说了,我也正好想会会这个狗日的呢。”
“啊。”
“啊什么啊,通知弟兄们今天晚上石川北桥下集合,他不是想打一架吗,老子今天就陪他玩一回,不过吗,多召集点弟兄。”
……
业务交代完了,方姐那雅她们也笑话够了,午间新闻这么一结束,我当即就借口离开了公司,先是去建材批商那里盯着两车石灰拉走,又给徐经理打电话叮嘱一番之后,便开车直接去了清风苑工地。
刚一进工地宋文就拦下了我,他就问我说听粪球说今天晚上有行动是不是真的,我点点头说,嗯,约了刘建业在石川北桥下,准备干一仗呢,宋文就说是不是太鲁莽了,我说鲁莽是鲁莽了点,不过兄弟们一直没有合适的练手机会,我就想借这次机会一来呢练练兄弟们,二来呢和刘建业正是摊牌,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水平,至于更深层次的考虑,我则没有告诉他。
我的真正目标是佛爷,刘建业只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罢了,其实对付他我早有了更好的计谋,中医汤药中不是有一味药引吗,我得把他心中对我的恨意彻底点燃不是。
再者说了,军子他们需要一场生死磨炼前的试炼,不然贸然实施那个计划万一要脱手的话,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所以,看似莽撞的一次约架背后实则却是我的多方考虑。
当然,除了以上的考虑之外,与刘建业的约架还是对我踏上这条路的一次检验。
我是不是这块料,我能不能吃这碗饭。
若是连一个小小的刘建业都摆不平的话,那我还谈什么对付佛爷,还说什么乘风四海,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听方姐的建议,然后回家抱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