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阮玲玲送回公司之后我拨通了富丽姐的电话,得知她们已经返回会馆之后便驱车回了会馆,然后拉上富丽姐,王敏,暖暖还有白宫朝着龙泉村开去。
闲言不表。
四五个月没有回来,龙泉村再次大变模样,虽然早已经从富丽姐,老董的口中得知了一切吧,可亲眼目睹却是另外一番滋味,看着沿路两侧,蔓延到山脚下的连翘,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久违的龙泉村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危房改造的工程早已经验收交工,破破烂烂的危房早已经变成了红砖红瓦的新房,村西头的河上一架水车也在轱辘轱辘的转着,伴随着袅袅炊烟,整个龙泉村就像一座世外桃源一般,哪里还有昔日的萧条颓废之势。
我的车子刚一进村,路边晒太阳的闲坐的老人们便看见了我,我呢停下车挨个和众人打招呼,说起我中枪之事,村民们是个个为我鸣不平。
村里人说话不像城里人那般含蓄委婉,在他们眼里只有好坏,好的就是夸,坏是就是骂,把那个对我开枪的凶手是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老人拉着我这么一唠家常好吗,更多知道我回来的人出来了围了上来问长问短,我呢是一一寒暄,最后挨个给抽烟的打了一排烟这才上车。
车子停在我新房前,青砖灰瓦二层四合院矗立眼前,看着自己的新房,我的眼睛莫名的湿润了,一年前我还窜房檐,吃了上顿没下顿,住的房子也是三间土坯子房,一到下雨天就是外面大下,里面小下,一年后,我不仅有了自己的院子,还是整个龙泉村最好的房子。
“爷爷,您在天有灵的话看得见吗?您孙子也住上大院子了。”
“杨子,进去看看吧。”见我有些感慨,富丽姐说道,我点点头推开了半掩着的红色大门。
吱呀,门开了,迎面是一个贴着迎客松瓷砖的照壁,而后是一个东西的走廊,走廊南面有一排南方,里面四白落地的已经装修好了,穿过走廊是第二道门,不过没有大铁门,只有一个圆形的拱门,穿过拱门是院子,院子里种了一颗银杏树,左右各两排厢房,东西三间,西面的厢房空着,东面的挂着一个门帘,见我回来,老董挑来门帘走了出来。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老董看着我眼睛有些潮湿道。
“回来了。”我点点头。
“老婆子,咱孙子回来了。”老董喊道,话音落下,系着围裙的芳姨从隔壁的厨房走了出来,看见我也是一阵激动,抹着鼻子说,孩子遭罪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姨给你做饭去,我说咦,我想吃红烧肉,芳姨说成,还想吃什么姨给你做我说肘子,芳姨说哎。
老董就跟我开玩笑说还是你小子面子大,回来就有红烧肉,有肘子的,我天天在家,你芳姨就给我煮面条,我肚里早就没有油水了,我说那是,那是我芳姨,疼我是应该的,你就跟着我享福吧,说着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我这一年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为了眼前这一幕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扛着多大的压力,更没有人知道这一年来我在鬼门关里走了多少遭,同样也没有人知道这一年我给人鞠了多少躬,作了多少揖,拍了多少马屁。
谁不想耀武扬威,体体面面的活着,可没办法,我一穷二白,若是连头也低不下的话,哪里会有今日的成就。
现实就是如此,穷有理的活法早已经成为过去,我接受现实,我才有了自己的家,不然此刻的我跟去年比也就是大了一岁,仅此而已。
见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老董老泪纵横仰头望天,富丽姐王敏也捂着鼻子哭了,就连嘻嘻哈哈的暖暖此刻也泪眼婆娑了。
我哭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恨不得把心中的苦闷,这一年多来经历的苦楚统统哭出来。
“杨子。”富丽姐跪在了我的身边搂着我的肩膀也哭成了个泪人,而后王敏也蹲在了我的身边。
“孩子,我知道你这一年多来吃了太多的苦,想哭就放声哭吧,不丢人。”老董抹了一把老泪道。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