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很了解她。

“在刺出那一剑的时候，我就料到了你不会再原谅我。”封一玄轻轻一扯唇角，语气苦涩，低落，“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萧素菲心里一震，面色却古井无波。

既然已经知道她不会原谅他，又跑来跟她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呵，他是对那一剑感到后悔吗？

没用的，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

“如果可以，我也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萧素菲勾唇，神色冷傲地说道。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封一玄缓缓朝萧素菲伸出手，面如冠玉，语气温柔如斯，“既然我们改变不了，何不试着去接受？菲菲，回来我身边吧。”

呕！

萧素菲眼角终于没忍住，抽搐了起来。

他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啊？

不觉得会恶心到所有听到的花花草草包括她这个人在内么？

萧素菲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那股出手拆了封一玄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的冲动，笑靥如花地一勾唇角：“你怎么不早说呢？”

“菲菲，你……”封一玄踏出一步，尽管心底明白不可能有那么顺利，但他的心脏还是瞬间加快了跳动。

只为，她那一抹笑。

尽管她现在并非那张倾国倾城令日月为之惭愧的绝美容颜，可对他来说，实在也没什么分别。

只要是她就好。

“你要是早说，我就不会委身给南宫瑾了嘛！”萧素菲一脸惋惜地看着封一玄。

“你说什么？”封一玄向来温和如玉的脸庞，顿时线条紧绷，身形也蓦地僵硬了。

萧素菲身子前倾，单手托着下巴，一脸兴味地挑眉：“封一玄，你不会那么天真，以为南宫瑾那样高高在上的男子，会随随便便对我这样的废物宠爱有加吧？要不是我委身于他，做了他的女人，他怎么会……”

“你住口！”封一玄骤然暴怒了。

萧素菲倒是果真住了口，但并不是被封一玄给震慑的，而是她要好好安静地欣赏封一玄这难得暴跳如雷的嘴脸。

啧啧，杀了她还不许她跟别的男人好？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为的让他死心，毕竟他堂堂封家大少爷，总不可能继续追一个残花败柳吧？要是他连这都能接受，那就只能说明他为了九天神凰，为了萧玥，连身份都不顾了。

那她都要欣赏他的伟大了呢！

没想到，他居然忍不了，才不过说了几句就暴跳如雷了。

这效果倒也不错，她对封一玄的个性很了解，能让他脾气的事情，估计用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萧素菲忽然有些佩服自己了。

“我待你如珍似宝，从来不敢亵渎你分毫，你却如此轻易就将自己交给一个连名分都没给你的陌生男人？”封一玄脸色阴沉似水，看着萧素菲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自己红杏出墙的妻子。

萧素菲瞬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