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说的?那我明天看看,什么情况?”
酒是真的,白安难得喝醉了一次罢了。
回到酒店,白安倒在1907房的大床上,目光涣散得没有焦点,连雪雉喊她去泡澡都不想动。
她太难过了,难过得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待着。
“白?”雪雉坐过来,摸了摸她额头,“你烧了,我去给你买药,你睡一会儿。”
“雪雉。”白安拉住她,说,“陪我躺一会儿。”
“你怎么了呀?”
“没怎么,就是喝多了。”
“怎么,酒量退步了?”
“大概吧。”
雪雉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她抱着白安,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着她的头,轻声问:“你想你爸爸妈妈了,是吗?”
“嗯。”
“别想了,你还有我呀,我是你的亲人。”
“对不起,雪雉,我对你脾气太坏了。”
“你知道就好,哼!”雪雉哼哼唧唧一声,但还是抱紧了白安,轻轻地抚着她后背,“但我们是家人呀,家人就应该互相包容的,对不对?”
白安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地闭着双眼,靠在雪雉的怀里沉沉睡去,无意识滑落的眼泪埋了雪雉的睡袍。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雪雉听到有人敲门,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白安,她轻轻笑了下,亲了一下白安的额头,才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
她本以为会是明玉泽又来“献殷勤”,打开门一看,却是顾枭寒。
“顾先生?”雪雉疑惑地看着他,“这么晚了,有事吗?”
“白安在里面吗?”
“嗯,睡了。”
“他不是认床么?”
雪雉脆笑一声,“那可是我的床,白不会认生的,你有什么事?”
顾枭寒想着白安跟他说过的话,他跟雪雉不是真情侣,只是朋友,倒也能压得住不满,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雪雉。
“这是什么?”
“一些感冒药。”
“你为什么送这个过来?”
“今天去吃饭的路上,白安一直开着车窗吹了冷风,后来又喝了些假酒,估计容易受凉着寒,我送点药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雪雉疑惑地接过来,捏了捏袋子里的药,她抿着嘴,看着顾枭寒。
“我走了,你们休息吧。”顾枭寒给完药就准备离开。
“顾先生。”雪雉却叫住他。
“怎么?”
“白对于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呢?”雪雉问着站在走廊里的顾枭寒。
“很重要的存在。”顾枭寒不假思索就回答。“你可以为白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