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警方有确凿的证据,我的能量已经达不到了,需要邹总从高层协调,我能做的,就是在昱凯回来之前把远航的船舶业务梳理好。”陆曾翰悠然边吃边说。
“这次的证据的确挺要命的。”我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凶手真的不是他。”
我顿了顿,本来等着陆曾翰追问我为什么觉得邹昱凯不是凶手,但陆曾翰这个永远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果然又一次没让我失望,他笑了笑:“所以我只要等他回来就够了。”我要说出去的话又憋了回来。
吃过饭时间还早,陆曾翰带我去雅筑楼上的茶室呆了会。这里想必是会员或者贵宾才能来的,装修古典雅致,还有茶艺师进来专门给泡茶,只是陆曾翰挥挥手给撵走了:“拿两杯茶进来就好。”
我从包里拿出创可贴递给他:“贴上吧。”刚才划了他的手有点渗血。
“哪就这么娇气了,跟个娘儿们似的。”陆曾翰把创可贴揉了一团扔到了垃圾桶,“在这歇会儿,一天脑子也没个清净的时候,晚上待会还有一场酒局。”说完斜靠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我没说话,把他的手扯起来,直接撕掉创可贴的包装纸给他摁上:“刚买的,别枉费我跑一顿。”说也奇怪,我自己手上这么浅的口子也不会在意,可在他手上,就分外觉得扎眼。而他的手,却不像他的脸细腻白皙,十分粗糙,还有疤痕。
“刚买的?”陆曾翰只疑惑了一瞬随即明了,“难怪刚才洗手间去了那么久。这附近药店可不好找。”说完看了看自己被创可贴包上的手,自嘲似的吹次,“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当回事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