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边学道的光,严教授又火了一次
6月6日。
受校领导委派,东森大学宣传部长把电话打到了杨恩乔手机里。
杨恩乔在东森大学学生会待过,认识负责宣传的这个老师。接手集团外联和办公室后,几次大型活动,杨恩乔都没落下东森大学,不仅没落下,在经费支持上,还有倾斜。
东森大学宣传部长打电话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边学道能抽时间回母校看一看,给学弟学妹们讲讲创业的心得,鼓鼓劲儿。要知道,有了边学道这面旗帜,好好宣传一下,东森大学今年招新生的分数线,多了不敢说,往上提个6分分的绝对问题不大。
百亿富翁啊
在大学期间表了两篇影响力极大的论文,大学期间还在互联网上淘到了“千万级”的第一桶金,谁能否定东森大学的教学水平?
这要不好好利用一下,绝对是暴殄天物。
东森大学在松江市,有道集团也在松江市,边学道目前定居松江,杨恩乔不能答应也不好回绝,只好说:“等边总回国,我当面请示一下。”
东森大学宣传部长语重心长地跟杨恩乔说:“恩乔啊,这事你一定费费心,学弟学妹们都很热切地希望学道能回学校看看,经管院的老师们也都希望能见见得意门生。”
在意大利停留的最后一天,边学道畅游了有着辉煌历史的文明古城罗马。
从清晨走到日暮,边学道切身感受了全球最大“露天历史博物馆”的魅力。
从神话传说到文艺复兴,几乎每一座雄奇的建筑都有故事。伟大的、卑微的、热情的、冷酷的、英明的、残暴的、无畏的、自私的……荡气回肠的历史隐于砖石之间,悲欢离合的故事沉淀于冰冷雕塑的一颦一笑。时间从一座座雕塑的眼前和指尖无声流逝,留下永恒的传说,提醒人们,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晚上。
一个人坐在酒店房间的露台上,闻着空气里有别于松江的味道,感受万物和清风的灵魂,千般躁动,最后都安息于内心。
明天就要回国了,给边学道的感觉是,仿佛要开启另外一段旅程一样。
衣锦还乡,还乡情怯。
喝光最后一罐啤酒,边学道莫名想起了在东森大学主楼天台上跟他喝酒的沈馥。沈馥站在天台边缘,背对着他问“是不是跳下去就一了百了?”
掏出手机,边学道拨通沈馥的电话。
“喂”
沈馥的声音里永远透着一股空灵。
酒后的边学道直截了当地说:“陪我说说话。”
沈馥说:“等我一下。”
电话没挂断,能听见沈馥在电话那头用英语跟人交代什么,接着似乎走了挺长一段路,一声门响,手机里传来沈馥的声音:“你在哪?怎么了?”
边学道说:“没怎么,一个人,刚喝了点酒。”
沈馥又问一遍:“你现在在哪?”
边学道说:“在罗马,一个名字挺拗口的酒店露台上。”
沈馥似乎坐了下来,轻声说:“想让我陪你说什么?”
边学道起身,靠在露台栏杆上,问沈馥:“跟我说说当明星的感觉吧。”
电话那头的沈馥一下就明白了边学道想问什么,她笑着问边学道:“不知道回国后该怎么面对周围的一切了?”
边学道转个身,胳膊肘支在露台栏杆上,看着酒店外的马路说:“差不多。”
沈馥说:“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你还是你就可以。”
不等边学道答话,沈馥接着说:“人人都会当众演戏,在聚光灯前扮演正人君子,扮演另一个自己,但是在自由自在的地方,在不为人知的内心,做到中规中矩,这才是要点。”
边学道问:“中规中矩?”
沈馥不答,问道:“你一直没跟我说过,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边学道深吸一口气,说:“走有风景的路,喝有回味的酒,艹有感觉的姑娘,做有故事的人。”
沈馥问:“都做到之后呢?”
边学道抬头看着天空说:“然后?然后我想像《堤契诺之歌》里写的那样——我希望自己是个巨人;我希望自己的头能和高山牧场上的皑皑白雪同高,能看见那儿的羊群;我希望脚趾能伸进湖的深处噗噗作响;我希望自己就这样躺或坐地融于自然之中,任手指间蔓生草丛,间绽放着阿尔卑斯玫瑰。”
隔了几秒,沈馥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在你身旁结庐而居。”
翌日。
坐在回国的航班上,边学道透过舷窗看着飞机下方的滚滚云海,心有所感。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美丽的人生,不求奇迹,不思荒诞,有条有理。
好吧如果生是梦、死是醒,那么就把自己看成是从两者之外被个别划分出来的存在,无论眼前是不是梦幻,都努力通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社会产生一些积极影响。
既活在生时,也活在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