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闻言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屏浅一番,见她并未对自己的身份起疑,方才松了口气。
“你忘了,你家小姐我撞到了头,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
屏浅听她这样说,也不再卖关子,说道:“这于阁老名慎行,字无垢,祖籍山东东阿,与老爷,还有避嫌在家的李廷机李相国同于去年入阁。刚入内阁不到一个月,便因病重辞官在家,一个多月前刚刚过世。”
“那他多大年纪了?”江抒想了想道。
这样问,其实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
于靖容和自己这身子的正主叶江抒差不多年纪,叶江抒的父亲叶向高四十多岁,于慎行是爷爷辈的,应该就是六七十岁的样子。
屏浅随着江抒走进长廊,答道:“六十三。”
江抒轻轻点点头,沿着曲折长廊向里走了几步,又问:“对了,你说还有一位与爹同入内阁的李相国避嫌在家,那是怎么回事?”
屏浅稍作沉默,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大少爷说,李相国遭人弹劾,罪名是结党营私,扰乱朝纲,企图动摇国本。”
“那他到底有没有结党营私扰乱朝纲啊?”江抒顺着问道。
屏浅道:“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
“没有查清楚?这不是莫须有的罪名嘛!这样也行?”江抒极为震惊。
南宋的抗金名将岳飞,就是被秦桧以这样的罪名陷害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