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吧?你处处为她着想,人家可是一点都不领情呢!”汤弄秋这话是对四夫人阮凤致说的,言语间充满讽刺。
江抒眼眸一眯,转头看向她:“二娘此言差矣,这个府上,谁对抒儿怎么样,抒儿心里可是清清楚楚。只不过,二娘不分青红皂白,便说抒儿在闺院中养野男人,事关抒儿清誉,这似乎有些不负责任吧?”
“你还敢狡辩!”汤弄秋狠狠瞪她一眼,向老夫人道,“娘,四丫头的院中确实住着一个男人,儿媳是亲眼看见了的。儿媳已经命人将卿冉阁守住,那人跑不了,请娘随儿媳去一趟,一看便知。”
江抒不禁嘲讽地一笑:“二娘就是不让人守住,他也跑不了,何必多此一举呢?他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怎么去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有些听不明白,板着面孔问道。
江抒再次向她一施礼道:“回祖母,是这样的,昨天抒儿与六妹出府去玩,回来的路上看到那人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之中,才将他带回府的。六妹可以为抒儿作证,还请祖母明察。”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隐瞒于我?”老夫人又问。
“抒儿没有想要隐瞒祖母,”江抒慢慢抬起头,态度谦和恭敬,“只因昨日出城去看灯会,回来的有些晚,心想祖母已经歇下,不忍打扰,这才想到等今日从书院回来之后,再来禀告祖母。祖母吃斋念佛,慈悲为怀,一定认为抒儿救人是对的,是不是?”
老夫人的脸色稍微缓和几分,语气依旧严厉:“就算如此,也不该将人安置在闺院之中,这要是传出去,该让人怎么看待我们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