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自己的身子,我心里有数。”江抒还未回答,屏风后面的内室中,传来阮凤致有些虚弱的声音。
“四娘……”江抒没想到她是醒着的,面上微微出现几分担忧之色。
为了不影响病人的心情,一般大夫若是诊断出什么严重的病情,都会瞒着。
“放心吧,当年你三哥成昌走得时候,我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轻微和缓的声音,显得分外平静。
“好,”江抒望着屏风轻声答应一声,再次看向那老郎中,“那你就直说吧。”
老郎中缓缓点点头,叹息一声道:“夫人她这是常年心头郁结造成的咳疾,病情拖得太久,已经无法根治了,只能暂且用药调养着。但如果心情一直得不到改善,再接着积郁下去,恐怕会有……”
“胡说!”江抒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忙冷声打断他,“四娘她还不到四十岁,怎么会有这么严重!”
“这病情的好坏,看得是脉象和身子状况,不是用年龄来判断的。”老郎中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江抒学习中医几年,虽然基本上没什么实践经验,可哪里不知道这些道理。
只不过,阮凤致就在里面听着,她不想让她知道她的病情有这么严重,怕她对自己丧失信心,于是道:“我看呢,你就是个庸医,自己没本事治好,非得要把病情说得这么严重,来掩饰你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