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些日子的赏花宴上,她可是被太后说成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怯羽忙着提醒。
“但她前几天画舫上的一《半字歌》,却是出人意表,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对她刮目相看。”朱常洵放下手中的茶盏,淡笑着道,“这解围不急于一时,先看看情况再说。”
“怎么?叶小姐不敢?”一楼的大厅内,侯亭柯迟迟等不到江抒的应答,顿时面露轻蔑之色。
“谁说我不敢了,买就买!”众目睽睽之下,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否则定会让人轻看,江抒态度果断地道。
那哥窑的赏梅瓶虽然珍贵,但她已经试探过画春楼伙计的口风,左右不会超过三千两银子。朱翊钧为朱常洵所下的几箱聘礼中,里面的珠佩饰,随便捡出几件来当了就足够。
“既然叶小姐已经同意,那便不要再磨蹭了,比试现在就开始吧。”侯亭柯淡淡甩下一句,缓步走到位于最中间的桌案前,抬手准备去拿笔架上的羊毫。
“慢着,”江抒朝着附近扫了一眼,扯扯唇角道,“侯小姐还没说,我们要比画什么呢。”
她身为一个现代人,虽然从未接触过花鸟虫鱼、重墨山水……以及其它类别的写意的中国画,但小的时候却是学过好几年素描速写的,大不了就来张写实的素描给他们。
反正这里有画板,有画架,有墨棒,有厚纸夹宣,假若再来把匕用以将墨棒削成铅笔的形状的话,材料倒也可以粗略地凑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