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这是何意?”侯亭柯转头看向她,微微有些不解。
自从上次在太后的赏花宴上,叶池挽当众说出让她那常洛哥哥休掉郭盈玉立她为太子妃的话后,她就清楚,她这皇嫂与叶池挽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她虽并不知晓郭盈玉更为忌惮的是江抒,但因为她是叶池挽的姐姐,是叶家的人,便猜想她会迁怒于她。
郭盈玉稍作迟疑,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叶老夫人在收到亭柯妹妹命人送去的请帖后,便特意请了教坊司的方司乐与沈司乐前去相府教习她们姐妹几人歌舞乐器。如今已学了将近一个月,这叶江抒就是再愚笨,也能学会一两支简单的舞曲了,亭柯妹妹想要藉此让她出丑,恐怕不太可能。”
“这……倒也是。”侯亭柯垂眸思索片刻,觉得此言有理。
郭盈玉顿了顿,又接着道:“更何况,她那个妹妹叶池挽以前有几斤几两,我们都清楚,没想到在经过方司乐与沈司乐的一个月教习后,竟能唱出那样的曲子。这叶江抒也是经由方司乐和沈司乐教习过的,如若她此时有与叶池挽相近的水平,亭柯妹妹这样一闹,岂不是成就了她。”
“可……如若不然的话,难道就要放过她?”侯亭柯眉头一蹙,面带不甘地道。
“不,”郭盈玉缓缓摆摆手,“我的意思是,既然要她出场,就要让她将最弱势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哦,我明白了,”侯亭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前些日子在皇外祖母的赏花宴上,她叶江抒连诗都做不出来,皇外祖母可是亲口说了她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们就让她参加第三场的诗词比试。”
“我正是这么想的,”郭盈玉认同地点点头,“虽说她前些日子在什刹海后海的画舫上吟出一《半字歌》惊艳四座,但那终究不是她自己作的。到时候,她若再像那次赏花宴上一样,说出一句‘才疏学浅,不会吟诗作词’,那就丢人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