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笙仔细分辨每一句的意思，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记录下来，准备拿去跟冼欧力讨论，或是在其他书里寻找答案。如果实在弄不懂，就只能问托拜厄斯了。

托拜厄斯跟以前一样，有回应的时候比较少，程慕笙甚至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因为他用神识进入天乾宝戒从来没见到过对方。有时程慕笙会怀疑，那时冼欧力现了一个满是骷髅的空间戒指，他们处于害怕心理没有仔细看过，莫非托拜厄斯在那里面？

对方活了几万年，多半是亡灵生物吧？

这个问题至今是个迷，程慕笙也没去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知道对方跟他是同一条船就行。

程慕笙看得很认真，两个小时下来记下了好几百条不懂的地方，弄得他一阵头大。他跑去冼欧力的房间，对方正在用聚灵阵修炼，见到他进来便睁开了眼睛。

“力哥，我打扰你了？你继续，我一会儿再来。”程慕笙吐吐舌头，就要拉上门离开。

冼欧力对他招手道：“进来吧，我并不忙，你找我有事么？”

程慕笙拿出一个电子记事簿，很不好意思的说：“我在学阵法，可是有很多不明白，想找你一起讨论。”

“行啊，你坐过来。”冼欧力在地板上摆放了聚灵阵，他盘坐在里面，此时拍了拍身边的空处，让程慕笙坐过来。

程慕笙跨进去，盘起腿坐在他旁边，然后指着记录下来的笔记一条一条给他看。

“一般阵法是什么时候动的呢？只要摆放好就算是动了吗？那么会一直消耗灵石、魔核或魔法宝石的能量？消耗完了又怎么办？我看的书中都没有具体讲到这个问题。”

“我在其中一本书上看到说可以变阵，比如将幻阵变为杀阵，可是没有操作方法，你有在其他书里看到吗？”

“还有幻阵的讲解里有一点我不懂，书上说每个人看到的幻阵内容都是内心的映射，如果想要杀人于无形，通常会构筑对方最为害怕的场景或人物，最终达到在幻境中杀死对方的目的。那么究竟是什么杀了对方？是幻阵、他的心魔，还是别的什么？”

程慕笙的问题确实非常多，有些答案冼欧力曾经在其他古书里看到过，便会讲解给他听，但有些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

而且两人也有意见分歧的时候，为了坚持己见生口角，不过他们两个都是比较理智的人，尤其是冼欧力，十分理性，所以不会伤害感情。

他们讨论了近三个小时，尽管有好几十个问题没有准确定论，但经过这样的讨论，两人对于阵法相关的理论知识已经基本掌握了，接下来自然是手动操作，究竟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

程慕笙压低声音悄悄道：“天乾宝戒里的魔法宝石都是前辈所有，怎么办？我们偷一块最小的出来实验？”

冼欧力同样放轻音量，靠近程慕笙对他耳语道：“不是偷，我们是借用，以后会还给前辈的。”

“对对对，借用，借用。”程慕笙连声道。

说完后两人转动眼睛盯着天乾宝戒，想要看托拜厄斯是什么反应。

“哼！”好久没出现的冷哼再次上线，托拜厄斯没好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故意的！”

“前~辈~~”程慕笙一转三叹，充满感情的叫道。

托拜厄斯差点没吐出来，不爽说：“行了行了，怕了你们，这颗迷蓝宝石给你们用，记得以后要还给我！”

一颗蓝幽幽的宝石被扔出天乾宝戒，冼欧力眼疾手快的接住，正要道谢，在看清楚的瞬间愣住了。什么一颗啊？明明就是跟米粒差不多大小的一丢丢！

“前辈！你不要这么小气啊！将来赚了钱会还给你的，这么点够做什么呀？”程慕笙哀怨的大叫。

托拜厄斯直接说：“给你们练习完全足够了，做人要懂得知足和感恩！”

程慕笙和冼欧力无言以对，看着那还不足指甲盖三分之一的迷蓝宝石，认命了。

“我要赚钱！我要奋！我不要再穷下去了！！”程慕笙抓狂，飞快的跑回自己房间琢磨赚钱大计去了。

冼欧力捏了捏拳头，心里转着许多念头。要不，就去跟人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