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小囡将头摇的像拨浪鼓。
他这是在替她出气,她怎么会怕。
虽说这惩罚也太重了。
茹小囡静安的蜷缩在青墨颜的胸口,看着青墨颜一次次叫那嬷嬷行福礼。
每一次青墨颜都能挑出毛病来。
没一会功夫,教习嬷嬷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她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衣裳也被鞭子抽的开了花,满身的血迹。
青墨颜索性将马鞭丢给玄玉,“让她继续行礼。”
屋里不断响起教习嬷嬷的惨叫与求饶声,院里的护卫们面面相觑,心中隐隐生出不详的预感:世子这是想活活把人打死啊。
青墨颜抱着茹小囡坐在椅子上,一手还玩弄着她的长,缠绕在指尖。
玄玉打了一会,那嬷嬷终于不动了,瘫软在那里,不知死活。
茹小囡伸头想要去看,却被青墨颜用手遮住了脸。
“太脏,有什么可看的。”
青墨颜起身抱着她进了里屋,就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生的事,也没有吩咐玄玉去善后,而是将她放在里间屋的软榻上。
茹小囡自觉心虚,今天给他丢了脸,所以乖乖的由他摆布,没一会功夫就睡了。
看到睡在床上粉嘟嘟的小人,青墨颜眉眼舒展,轻轻替她理好鬓边散乱地长,等到他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周身散出阵阵冷意。
“死了吗?”青墨颜淡淡问了句。
“还没。”玄玉回答,“还有一口气。”
“送到父亲那边去。”
“世子……”玄玉有些犹豫,“这样侯爷岂不是又要火了。”
青墨颜面无表情,“他可以对我不闻不问,他可以不顾父子情,但我绝不允许他动我的人。”
包括玄玉在内,所有人都对这句“我的人”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世子竟如此护着她。
玄玉不敢再反驳青墨颜,匆匆带人抬了昏死过去的教习嬷嬷去了老侯爷处。
青墨颜静静的站在门廊下,抱着肩。
灯影下众人看不清他的脸,院里护卫只觉得背后莫名的生出阵阵寒意。
青墨颜站在那里一直等到玄玉回来,陪玄玉一同前来的还有府里的管事。
“侯爷请世子您去前院……”管事小心翼翼道。
“就说我睡了。”青墨颜直接就把管事的话堵死了。
说他睡了……谁信啊。
管事一头冷汗,回去了他向侯爷没有法子交差,所以他只能继续磨青墨颜。
青墨颜也不理他,直接命人将下午在院里当差的几个护卫叫了过来。
“每人赏五十板子,赶出府去。”青墨颜丢句。
众人全都傻了眼。
护卫们全都跪了下去,“世子饶命,我等知错了。”
青墨颜冷冷看着他们,“知错有何用,我要你们护着她,你们却当成耳旁风,莫说今天是我父亲派人来了,就是太子亲自带人来,你们也不能放人进来。”
院子里板子挥的劈啦啪啦的响,护卫们的求饶声充斥着众人的耳膜,管事在一旁呆若木鸡。
茹小囡这晚却睡的很好,虽然小腿不住的疼,但她知道有青墨颜在院子里,就算外面再吵再闹也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第二天一早,当茹小囡起床的时候,无意中现,院子里所有的护卫全都换了人。
与侯府的护卫不同,他们俱都一身皂衣,面无表情,就算十好几个人同在院子里站着,也听不到一点响动。
养了两日,她腿上的淤痕退了些,就算走路也没有太大影响,不过青墨颜却不肯放她乱跑,每天只要在院里待着就会抱着她,一如以前她还是只小香狸的时候那般。
这天一早,她才刚刚起床,只见床头搭着一件华丽的衣裙,亮闪闪的银线把她的眼睛都晃花了。
“换上。”青墨颜命令道,“今日年府宴请,你要随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