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焦急,“可是青城他的身子……”
皇帝一摆手,“你不必担心,朕会指派太医留守太子府,断然不会让太子出事。”
“您想指派哪位太医?”皇后不安的追问。
只有让太医院她的人替太子看病才能保证太子的事不会被透露出去。
皇帝一皱眉,“此事由朕来安排,你无需多问。”
竟是没有告诉皇后的意思。
皇后心中惊惧。
太子从小到大,所有事都是由她一手操办的,皇上从不过问,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皇上会要亲派太医留守太子府?
“皇上……”皇后强自镇定,柔柔唤了声,“您日理万机,太子身边的事还是交给臣妾来安排好了,太医院里不少人常年为太子诊脉,最是清楚太子病情,突然间换了别人恐怕太子会不习惯。”
“太医院以前是由谁为太子诊脉?”
“陈院使,还有其他四位太医也都偶有出诊。”
皇帝露出一丝浅笑,“原来如此。”
皇后不明所以,仍在试图说服皇上让太子成亲后留在宫中。
“有事件朕一直不明,还想让你为朕解惑。”皇上突然转了话题。
皇后心思恍惚,正在思忖如何才能让皇上松口,闻听此言于是微笑道:“皇上想问什么事?”
“太子身上的蛊毒可有解药能解?”
犹如一道惊雷,皇上的问话一下子就把皇后劈落当场。
皇后急促喘息,胸口剧烈起伏,但就算是这样,她仍感觉透不过气来。
“皇……皇上,您说的什么……臣妾……臣妾怎么听不明白……”
皇帝平静的注视着她,目光微冷。
“不明白?那么朕再换个说法,是陈院使把蛊毒转到尚未出生的太子身上,你这才得以保住性命,朕说的是也不是?”
皇后瑟瑟抖,“皇上,这,这是谁在背后中伤臣妾,太子大婚在即,他们竟然用这么阴狠的法子。”
皇帝目光幽冷,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无人背后中伤于你,这是陈院使的供词,你可以自己看看。”
说着丢给皇后一份带血的卷宗。
卷宗上血迹斑斑,皇后惊的险些将卷院掉到地上。
“这是什么,陈院使怎能写下这种子乌虚有的供词来!”
“他已然招供,二十多年前,是你指使民间擅使蛊毒的大夫进宫来为盈妃安胎,然后对其下毒。”
皇后再也坚持不住,从椅子上滑到地上,“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怎么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
“难道朕有说错?还是陈院使在说谎?”
“臣妾绝无欺骗皇上,定是陈院使欺君罔上。”事情既已被挑明,皇后索性把心一横,咬住了不肯承认。
她不能认罪,也不敢认罪。
她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口中说的全都是她对皇帝的情深意切。
皇帝弯下腰,伸手捏住她下巴,逼她扬起脸来。
“你为何要害盈妃,那个女人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任何东西。”
皇后眼中泪珠滚滚而下。
她能说什么,就算盈妃真的什么也不想要,但是她却不敢轻信帝王的那颗心。
皇帝看着盈妃时的目光太过温柔,令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