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酥糕刚要庆祝自己揭露了一段隐情,脑回路突然回来,恨恨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言语了。
被拨开迷雾,第一次看清自己的真心的郁墨成突然现对面起酥糕自己打了自己一记耳光,下手十分之重,忍不住纳闷:“你干吗打自己?”
郁墨成问出口后,脑回路也回来,立刻跌入痛与悔的深渊中,是的,他就算看清自己的真心又如何?无论他当她是爱人还是妹妹,她都被他给逼死了,这世界再也没有她了!
赵军若是知道经过起酥糕“开导”后的郁墨成更加痛不欲生,一定会后悔死带郁墨成来这里吃饭的。
更加萎靡呆滞的郁墨成被遵照赵军吩咐的赵家律师送回郁园。
都做好打算迎接一个新生的儿子的郁家父母,接收到的是一个比之前还要千疮百孔的少年。
望着小儿子掩上的房门,郁老妈直接拨通了大儿子的电话:“你要是再不回来,就见不到你亲弟弟最后一面了!”
“不要危言耸听,我弟弟没有那么孬种,他在破茧成蝶重生。”电话里大儿子嬉笑着道。
“我没空听你贫嘴,你弟弟已经快四天不吃饭了,你若现在不回来,只能参加他的葬礼了。”
生活中的郁老爹是个爱玩爱闹爱开玩笑的人,但老妈无论何时,绝对是个精准严谨的人,大哥终于意识到弟弟确实有点麻烦了,放下电话,便连夜赶回帝都。
风尘仆仆的郁墨染站在弟弟门口敲门,一句“小成,我是大哥。”将门内思维混乱的郁墨成彻底拉入回忆之中。
十二年前,刚刚从高原被接回来的蛋蛋饼,用陌生的眼睛审视着这陌生的世界。
高原长大的小孩蛋蛋饼,既听不懂普通话、也不知道自己除了蛋蛋饼还有别的名字,他不明白身边的人在说什么,无论他们做什么,他都抵触地缩回手,往后靠。
但这是他的家,他必须回来。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生活方式,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蛋蛋饼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充满敌意看着这个世界,他不要别人碰自己,不要换衣服,不要洗澡,不要与别人同桌吃饭。
他身上散的臭味熏得家里保姆都皱起眉头,他身上带来的高原跳蚤串了满屋子,咬的小三岁的妹妹晚上哇哇大哭,睡不着觉。
时间一天天过去,亲人的友爱没有能让他有一丝改变,甚至都脱不下他身上那套脏臭的衣服。他夜里都警觉着,谁动他,他张口就咬。
望着如野人一般的儿子,妈妈哭泣道:“难道只能把他还送回高原才能让他活下去吗?送出去的儿子难道真的收不回来了吗?难道我真的要失去这个儿子吗?”
在郁家人开始绝望,甚至在考虑将蛋蛋饼重新送回原叶高原时,哥哥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