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除了听从胡子其的办法,我真的也是别无他法了,眼睁睁的唯一能够退守的那个石门山洞也已经被山震堵死了,继续留在山上也是个死,下山还有一线生机。
我记得有句话叫做,两者相较取其轻,这次,我们就要用自己的性命来做这个赌注了,是生是死就全看这一次的了。
我也算是把这条命交给胡子其了,对于胡子其,我还是非常相信的,但凡他觉得可行的事情,那一定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即便是这个下山的决定是他临时起意,刚刚才做的决定,但我也觉得这是经过他的大脑缜密考虑之后才会做的决定,因为,胡子其给我的印象,从来就不是一个行为草率的人,用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来形容他却是一点也不为过了。
我跟着胡子其几经山路,终于来到了一处宽阔的悬崖边上,远处是黑色连绵的山峰,看不到边,而脚下却是万丈的深渊。
空旷的悬崖边,冷风飕飕,让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禁有些抖。
“到了。”我听到胡子其说了声。
我知道到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因为,前面已经再没有路了。
“你说我们怎么下去?”此时,我有些气急的问他说。
因为,我看到这里根本就没有下山难的路,哪怕是崎岖陡峭的山路都没有,这你让我怎么下去!
“你知道我还有两枚棋子没有用么。”胡子其此时却是显得格外平静的问我说。
“什么。。。什么意思?”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问他道。
胡子其掏出了两枚棋子,我看到他的手上分别是‘士’和‘車’。
看到这,我想起来,先前,他在冲到山洞口的时候,掏出的棋子分别是‘卒’、‘象’、‘马’、‘炮’,而刚刚,他使用的最后之将,就是那枚‘将’子。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棋子,又看向他,问道:“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
“知道有一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么?”胡子其反问我说。
“什么什么死?谁死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如果再想不出办法来的话,死的就是咱俩了。”我气急败坏的说。
胡子其只是微微攥着那两枚棋子,告诉我说:“士,数始于一,终于十。士者,保命之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也就是说,有了这一枚棋子,就能保你一次性命,现在,这一枚棋子,我交给你,让它保你一命。”胡子其说着,就要把他手中的士子递给我。
我此时真的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赶紧拦道:“你,你,你等等,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什么啊就保命啊,我攥着这枚棋子跳悬崖是么!”
胡子其却是没有一点被我所说的气话动容,却是说:“我手上的七种棋子,只有两枚是用做保命,而不是攻击的,一枚刚刚已经使用过了,而另一枚,就是这枚士子了。”
刚刚已经用完了?难道是他的“象甲法”?从字面上理解的话,那象甲法岂不就是那象子了么。
的确,我在先前看到的胡子其的确是周身结了一层看似像冰片的结层,而眼下的这枚士子,却是又有什么用呢?
胡子其把那枚棋子放到了我的手掌心,我看这这枚看似平淡无奇的士子,却是怎么也不能把它和保我命想到一起。
我的心情也趋于平静了,因为我已经见到过胡子其这看似平常却又是出神入化的棋子的功效了。
“你给了我,那你呢?”我看着胡子其有些难为情的说。
这时,胡子其却又掏出了两枚棋子,对我说:“别忘了,黑棋的士子是有两枚的。”
我看到,他的手上的棋子却又分别是一枚車和一枚士。
“我一会儿掐诀念咒,这枚士子你就牢牢抓在手中,千万不能松手。”胡子其对我说着话,把那两枚車子分别放在了我和他的脚跟前。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对着万丈的山崖,我真不知道就凭胡子其手中的这几枚棋子还能有什么作为,但是,一切生在胡子其的身上那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胡子其不是一个以我这样的人能够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