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牧云感觉到了雪瑶的迟疑，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疼。

牧云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过分。

可是……这一刻走上这一条不归路，牧云很渴望有人陪伴着自己，在这条路艰难的路上，能有人分担，牧云其实内心渴望的那个人是雪瑶。

可是谁都拥有自己的梦想，牧云不能去奢求于别人。

“对不起。”

雪瑶眼眶湿润，看着牧云：“牧云，我忽然明白了，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你有着你的路，而我的路和你并不相同，我真的无法放下这一切，和你去浪迹天涯……我做不到，就算我喜欢你，我也真的做不到。”

雪瑶眼泪流着。

“不必说了。”

牧云面色变得有些激动，“这是我太过奢望了，我即将走的路注定无比的艰险，我也许要和无极神国斗争无尽的岁月，也很有可能身殒……是我过分了，我不该将你拖进来。”

“从此，你是你。”

“我是我。”

“武道的道路上，我一人独行，就够了。”

牧云遥遥一指。

“哗！”

凭空出现了一道涟漪，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之外便是那恶魔之域的燕山山脉了。

“你们都走吧……还有，煜雨，你也走。”

牧云扫向了众人，最终目光落在煜雨之上。

煜雨虽然开始在牧云杀陈风之时，帮助了牧云……可那一瞬间过的太快，其他人并没有觉。

总之，牧云也不希望连累煜雨。

“牧云，你的路，一人独行怎么可以？”

煜雨笑盈盈的道，“我煜雨可是背后施展了火之道境束缚住陈风的……所以杀陈风我也有份，我无法脱离干系……所以就让我陪你走一走这充满荆刺的坎坷之路，我们一起亡命天涯。”

见煜雨直接承认，牧云一怔，紧接着脸色难看。

“煜雨，这一条路真的很危险……”

牧云咬牙拒绝。

“煜雨师姐，不必倔强了，这不是倔强的时候，我们赶紧走吧。”

石涵宇也是在一旁劝道。

“牧云！”

煜雨盯着牧云，眼睛有些红，“我只告诉你，我父母在同样参加了十八年前的那一战，而我父母正是你母亲‘冷若月’的追随者……这也是我要追随你的原因……”

“冷若月？”

牧云一怔，面色大变，这正是牧云母亲的名字。

牧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听人说过自己母亲的名字。

牧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煜雨的父母竟然是自己母亲的追随者！

那岂不是煜雨……她是恶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