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山低头,说:“你不死不活,我也不想活了,如果被捅死的是我,我也觉得解脱。”
陆长安和宋眉山这一来一回,赖银宝和梁与君完全听不懂,宋眉山说:“但盛香霓说得不错,汪琳的确替我挡了灾,要不然你醒来也看不见活的我。”
梁与君看赖银宝,“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深深感觉自己是外人,他们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隔天傍晚,陆长安请谢洛夫吃饭,梁与君赖银宝作陪。谢洛夫有几年没见过陆长安,自他们在希腊一别,后来陆长安和宋眉山准备结婚,同时陆长安在深圳被撞,陆长安昏迷,后来被送往美国休养,在那之后,谢洛夫就没再见过陆长安。
陆长安很帅,谢洛夫原本觉得现在的林又璋已经很不错,可他见了陆长安,又觉得好笑,林又璋还是单薄了点,无论是单纯指五官,还是故事。
“眉山呢?”谢洛夫问。
“她马上过来。”陆长安说。
谢洛夫点头,喝了一口酒。
“这是长相思葡萄酒,产自新西兰。”赖银宝说:“这种酒和南非的白诗南很相近,但南非的酒有一些很明显的高原植被风味,有些还有蜂蜜、矿物和花香味,这瓶长相思就有蜂蜜和花香,同一种配方,不一样的味道。”
谢洛夫笑。
赖银宝说:“听说谢太子准备和德林风投联手扩展谢氏酒业版图,你们预备到欧洲开酒厂了?”
谢洛夫点头,“我们做黄酒,中国式的。”
没有人再提爱心人寿,也没人说林又璋的德林风投在投资爱心三年之后的转卖,这转手一卖,林又璋赚了整整十个亿人民币。
商场就是战场,钱赚了就去赚下一笔,没人老揪着过去的往事议论不休。
宋眉山去找了莽天骄,她决定将别墅卖给她。
莽天骄随吴磊住在他的单身公寓里,公寓很小,与莽氏的别墅不可同日而语。宋眉山敲门的时候,吴磊正抱着莽天骄,两人在玩亲嘴。
宋眉山看了吴磊一眼,然后把牛皮纸袋递给他,说:“我和梁与君都签名了,卖给你们,980万,付钱就办手续。”
宋眉山门都没进,转头就要走。
“诶,”吴磊喊住宋眉山,“眉山。”
宋眉山扭头,吴磊追出来,“眉山,进来坐坐,家里有咖啡,煮熟了。”
女人笑,“别了,我还有事,但班长,你孩子这几天预产期,你知道吗。”
宋眉山也许不是故意恶心吴磊,但她绝对是恶心莽天骄。莽天骄笑吟吟瞧过来,宋眉山也笑,“娇娇,你进门就当娘,你是大娘,恭喜你。”
顾柔曼没有回深圳生孩子,她就在彼得堡,顾家来了人,来人是顾柔曼的母亲和两个会说俄语的保姆,梁与君去看了一回,那两个年轻保姆是外语学院毕业的女大学生,月薪是一个人一个月一万八千五百人民币,出国费用额外算。梁与君回来后叹息:“娘的,保姆都这素质,顾家真行。”
赖银宝回:“是有钱真行。”
宋眉山不知道顾柔曼生产时需不需要吴磊陪伴,但她再三表明,不需要梁与君关怀。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女人心态,一般小女人也就半推半就了,接着和梁与君虚与委蛇,直到彼此双方装不下去了为止。
谁的爱情不虚伪。
但顾柔曼不。她偏不,她明明白白表示:“我不需要你关心,我有钱,我家里有钱,我要的是孩子的爸爸,你的表弟。你不是正主,我不找你,你一边去。”
梁与君回来如是说。
赖银宝吱吱笑,“哎呀,这些女人都有性格,顾柔曼并不柔曼,她很有性格。”
梁与君捂脸,宋眉山也笑,“行了,别恋恋不舍了,人家根本不要你,不想也不打算要你,看你这磨叽样儿,蠢。”
莽天骄瞥宋眉山,“眉山,我放过你了,可傅明.慧没有吧,你抢了她的丈夫,又睡了她的情人,你最近太平吗?还有陆长安,他病好啦?”
莽天骄笑嘻嘻的,她说:“眉山,我家里的小事不劳你操心,顾柔曼要生就生好了,孩子而已,她爱生多少生多少,我给她养着。如你所说,孩子将来得管我叫妈,还是大妈。”
宋眉山看吴磊,“班长,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