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向晚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有点不适应冷翼凡的温柔。
他对她真好。
那么骄傲的人居然亲自为她系安全带……
这就是幸福吗?
到了澳门以后,穆向晚在澳门的别院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她睁开眼睛,看见冷翼凡正在打领带,急忙坐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冷翼凡倒是不介意:“困的话继续睡吧。”
“三少要去哪里?”
“赌场。你睡够了和我一起去。”
“赌场?能不能不要去?”穆向晚皱起了眉。
她一向非常厌恶赌场,因为这是给她家带来厄运的地方。冷翼凡把一条蓝色裙子扔在床上,说:“必须要去,因为我要去视察我的产业。你就当散心好了。”
“恩。”穆向晚见冷翼凡坚持,只得答应。
换上了冷翼凡为她准备的蓝色礼服,穿上银色的高跟鞋,再把头随意夹上钻石夹,穆向晚整个人就好像午夜中盛开的蓝莲花一样。冷翼凡送她的蓝宝石项链出夺目的光芒,在脖子上留下淡淡的蓝色阴影,但显得皮肤越白皙。冷翼凡对她的装扮很是满意,吻吻她的后颈:“你很漂亮。走吧。”
“嗯。”
进了赌场,冷翼凡带着她朝着贵宾席走去,而他们的到来也瞬间成为了全场焦点。许多人都暗暗猜测站在冷家三少旁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冷翼凡吩咐手下开了一瓶红酒,对穆向晚说:“这是98年的红酒,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
“谢谢三少。”
穆向晚学冷翼凡的样子,先转动酒杯,然后轻轻喝了一口酒——才没有传说中的清甜可口,还是涩涩的,没有果汁好喝。她不动声色放下酒杯,冷翼凡突然说:“注意看,好戏要开场了。”
顺着冷翼凡的目光,穆向晚看着场地中央,围观人数最多的那桌,只觉得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特别眼熟。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渣居然还活着?他想打破父亲的记录,抢父亲“金牌赌王”的位子吗?
“呵,如果光是想拿年金的话也没什么,但看他的架势似乎是为了砸场子——不然在赌注的设置上会比较小心,而不是每场都设在5000万以上。”
“那三少的钱会输光吗?”
“你觉得呢?”冷翼凡嘲讽地笑了:“如果这种小角色就能对我构成威胁的话,那我今天就不能坐在这里了。我想要的是为他撑腰的那个人丢脸,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赌场上真正的王。”
冷翼凡说着,笑着把红酒一饮而尽,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居然被他捏出了一道裂痕。穆向晚只觉得心中一寒,恐惧不自觉地蔓延,看冷翼凡的眼神也带了些疏离——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冷血,强大,嗜血。
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有个温柔的人呢?为什么会……
“在想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走神吗?”
冷翼凡突然把穆向晚一把搂在怀里,怀抱温暖。在他的怀里,穆向晚也不知为什么就平静了下来,然后觉得羞愧无比。她几乎都能感觉到旁人戏谑的眼神,急忙从怀抱里脱身,挺直了腰:“三少,那么多人看着呢……”
“说得是,一会到没人的地方。”冷翼凡在她耳边轻轻说。
“三、三少,我们快看吧。”
穆向晚轻轻挣脱冷翼凡的身体陷阱,认真看起了赌局。她想看看这个落井下石的人渣到底有什么本事。
“李和先生胜!”
“李和先生胜!”
“李和先生胜!”
李和一连胜了三场,再胜两场的话今天就宣告成功了,可以获得本场“赌王”的称号,直到下一个人连胜一个月,然后把他打败。记者们已经准备记录着赌王加冕的那一刻,庄家的脸色很难看,冷翼凡倒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穆向晚死死盯着他,看着他和父亲相似却生硬得多的动作,紧紧咬住了嘴唇。
“李和先生胜!”
再赢一场,他就是这个场子的“赌王”,可以有高达千万的年金,可以受尽所有人的追捧。李和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欢呼的人们挥手说:“李某不才,再胜一场就是这场的‘赌王’,也多亏了大家的相让。但是,李某不想要这个虚名,只求赌场改名,不叫‘必胜’而叫‘必输’可好?”
“哈哈!”
除了工作人员外,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这对赌场可谓是极大地侮辱。李和锐利的眼神扫过冷翼凡平静如初的脸庞,心中暗想过一会儿看这臭小子怎么装淡定。他的视线扫过穆向晚,稍稍停留,倒是对冷三少的艳福有些羡慕——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只是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熟悉?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当李和的目光看过来的时间,穆向晚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父亲的愤怒,将母亲的眼泪,还有家破人亡的悲惨……她紧紧握住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到皮肉里,但只有疼痛能缓解她心里的愤怒。
她恨这个男人。
赌场的领班神色非常难看,上楼在冷翼凡耳边轻轻说些什么,但冷翼凡摆手:“如果我们技不如人,改名就是,我冷翼凡输得起。告诉张先生,输了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