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光,我命令你,停手!”
陶夭夭调动所有灵力,说出了言灵,式神契约里对阴阳师无限服从的条款,让季陵光的动作突如其来停滞了。
季陵光看起来有些愣神,他没想到被打断,也没想到陶夭夭居然恢复了言灵的力量……就在这时,季陵光觉得背后有一道厉风打了过来,急忙往边上一闪。即使这样,风刃还是割断了他的一缕丝。
“季陵光!”
白泽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样子,看季陵光的眼神简直在喷火。季陵光一言不冲了上去,白泽和季陵光就这样打了起来。
陶夭夭急忙走出温泉,想阻止他们打架,又因为刚才的事情羞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捂着脸慢慢蹲了下去,她想让自己变成一个蘑菇,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看到她,可以伤害她了吧。
“夭夭。”
白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陶夭夭的身后,把外套披在了陶夭夭的身上。陶夭夭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感激看了白泽一眼后,又继续蹲着。白泽蹲在她身边,温柔地说:“跟我回去好吗,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夭夭……”季陵光声音沙哑地开口。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和夭夭说话。”
听到白泽的话,季陵光破天荒没有反驳,陶夭夭此时也终于把目光放在季陵光的身上。她看到季陵光的脸颊上有一道血痕,身体上也是伤痕累累,看起来被白泽的风刃伤得不轻。季陵光似乎想说什么,后来一言不离开,陶夭夭也紧紧咬住嘴唇站起身。
“走吧。”陶夭夭沙哑着声音说。
陶夭夭跟着白泽一起去了一个新房间,洗了热水澡后觉得好了一点,她出门的时候白泽已经给她煮好了茶。白泽递给她一个瓷杯:“这玫瑰花茶有平心静气的功效,现在喝点对你有好处。”
“谢谢。”
陶夭夭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就放下,觉得刚才生那一幕实在惊心动魄,被白泽看到也实在是别扭。她鼓足勇气看着白泽,生怕他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了伤,却见白泽除了衣服有破损外,身上居然毫无伤痕。
难道是白泽突然比季陵光厉害了?又或者……
陶夭夭正在胡思乱想,白泽说:“我知道你们的目的地后,就跟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夭夭,抱歉,我实在没想到,季陵光他这个畜生会……”
白泽的手紧紧握拳,额上的青筋暴起。陶夭夭看他一幅要和季陵光拼命的样子,拦住了他:“算啦,也没干嘛。我们以前也一起住过,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了。”
“好好休息。”
“白泽……”
陶夭夭很困很想睡,又不想白泽离开,纠结看着白泽。白泽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那么虚弱的样子,哪里舍得走。他轻轻一叹:“我就睡在你隔壁的小木屋,有什么事我会及时赶到。夭夭,放心,我会用生命来守护你。”
“白泽,你真好。”
“不,我还不够好。”
白泽说着,为陶夭夭盖上被子,在她熟睡后才离开。他看着陶夭夭蜷缩成一团的样子,想起季陵光刚才的暴虐,眼神晦涩难明。
此时的季陵光,也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掌心,简直不敢相信,他刚才会把陶夭夭吓到。
“季陵光!”
陶夭夭凄厉的叫声就在耳边,她看他的眼神,和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一样。她的眼眸里,满是诧异和恐惧,此外还多了一丝不可置信。
陶夭夭怕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并不后悔他做过什么,因为他当时也不会知道,他们之后会产生那么多羁绊。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情愿她怕他、恨他,也不要两个人擦身而过。
可是,这不代表着,他愿意看到,自己千辛万苦哄好,终于可以习惯他在身边的小宠物再一次想要逃。
原来,只是想戏弄她一下罢了,到底为什么会到头来欲罢不能?
简直,就好像被什么控制情绪一样……
他很少看到白泽那么生气的模样,也不想和白泽打架,他甚至觉得这样的痛疼,对自己而言是一种他乐于承受的惩罚——陶夭夭生气了,这样她能高兴一点吧。可是,陶夭夭根本不看他一眼,求救地藏在白泽的身后。
“白泽吗?”季陵光冷哼一声,“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喜欢我的女人。再一次,喜欢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