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雪心中一酸,眼泪也跟着一起掉了下来,她紧紧握住陶夭夭的手:“夭夭……”
真好,你总算醒过来了。
“想哭就尽情的哭吧。”沈欣雪把陶夭夭揽进怀中,轻轻地拍着陶夭夭的后背,“哭完了就好受了。”
陶夭夭睁开了眼睛。
沈欣雪温柔的声音,勾起了陶夭夭心中的委屈,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陶夭夭沉睡了好久,她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沈欣雪伸手拿过床头的保温杯,帮她倒了杯水。
“来,喝杯水润润嗓子,等下再哭。”
噗,陶夭夭本来哭的跟孩子一样,眼泪鼻涕不停地往下滚。她闻言,心中的委屈骤然淡了很多,无奈地问:“哭还能等吗?”
沈欣雪无辜地眨巴几下眼睛。
她心中暗松口气,陶夭夭都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了,估计已经跨过心中的那道坎了。这才是她认识的陶夭夭,永远都不会自暴自弃。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那就接着哭?”
“欣雪!”
密室外,已经被风刃劈中两下的晏七听到哭声,急忙跟白泽做了一个停战的手势:“你听,是陶夭夭在哭,她醒了。”
白泽收住招式,仔细听了下,他冷凝的脸色瞬间缓和了许多。他冷淡的眉眼上显露惊喜,好像三月绽放的桃花,鲜艳到让人心动。
白泽长得真好看啊。晏七呆呆想着。
白泽紧走几步,来到床边转动开关。密室的门打开,他一眼看到陶夭夭。
白泽对上陶夭夭水汪汪的大眼,他的心跳都快了几拍。他快速来到陶夭夭面前,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夭夭,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还渴吗,我再帮你倒杯水。”
“不用了,谢谢你白泽。”
陶夭夭昏睡的这些天,实际上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她知道,一直是白泽在细心的照料她。看到白泽,她突然又想哭了,这样真是好丢人。
“姐姐,你怎么不谢我?”
叫醒她的办法还是他想的呢!晏七很委屈,嘟着嘴卖着萌,朝着陶夭夭面前凑。
白泽在晏七的鼻子,快要碰到陶夭夭的脸颊时,拎住他的衣领:“男女有别。”
“你也是男的,为什么可以拉姐姐的小手。”
哼,他们都是陶夭夭的式神,为什么要区别对待,晏七不服!
晏七说的是大实话。白泽面色微红,陶夭夭苍白的脸上也浮起两朵红晕,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白泽真的很想把晏七丢出去,可在陶夭夭面前,他做不到那般暴力。他轻嗽下嗓子,把他支开:“你去把厨房,把粥拿来。”
白泽心细,知道陶夭夭沉睡了那么久,随时都可能醒来。白泽担心她饿着,这两天一早起来就熬了白粥放在保温桶中。看到他用那么温柔的目光看着陶夭夭,晏七的眼珠一转。
“你为什么不去,人家还想跟姐姐多待一会。”
晏七吃定白泽没有季陵光暴力难缠,他蹬鼻子上脸。沈欣雪对晏七倒是很有好感,有他在这里闹腾,陶夭夭的心情或许会好上许多。
“我来吧。”沈欣雪起身去厨房。
陶夭夭没有胃口不想吃饭,她肚子却不停地咕咕叫着。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她勉强喝掉了一小碗。
从晏七的口中,陶夭夭知道自己睡了七天。她深感歉意地看着沈欣雪:“对不起,欣雪,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去忙你的工作吧。”
陶夭夭记得沈欣雪在设计公司上班。她是公司新人,请了那么多天的假,有可能会被开除,陶夭夭想到这个就很内疚。
“我最近在休假,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在这里再陪你两天。”
陶夭夭刚醒来,沈欣雪不放心,想等她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再离开。陶夭夭的视线扫过密室中的三人,没想到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会是他们。
陶夭夭的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一些听上去甜到骨子里的誓言。她伤痕累累的心又一次狠狠一疼,她微微拧眉,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
小腹紧致光滑,伤口已经无迹可寻。可是,心上的伤痕却永远存在。
呵呵,季陵光已经那么对她了,她还去想他做什么?陶夭夭愤怒自己的不争气,她想到季陵光曾召唤金色的天火,烧掉她的小草,心猛地一抽。陶夭夭神色猛然一变,她缓缓抬起手。
“夭夭,你的手怎么了?”
陶夭夭一直盯着手看,她的手指微抖着,沈欣雪握住她的手腕,上下翻看了遍。陶夭夭的皮肤可真好,光滑的跟刚剥了壳的鸡蛋样,好看到沈欣雪都要嫉妒了。
“没什么。”
小草的哭声在陶夭夭的耳边响起,陶夭夭怯懦了。她不敢召唤小草,她怕她的小草真的不在了。
白泽刚欲触碰陶夭夭的手,她慌忙向后缩了下。她不敢去看白泽受伤的表情,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