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有何高见吗?”宋游看着太傅淡然的样子,便是询问道。
太傅道:“皇上,老臣以为,靖王不足为虑,最该担忧的应该是皇上的兄长,安王。”
宋游不解,虽然唐昊告知了他三王有异动,但那时候唐昊还没有查清楚,这三王谁比较有胆识,谁比较有谋略唐昊还没告诉他,可是太傅如今说三王之中,为安王最让人担忧,他不知为何?
安王不理朝政,又很少上朝,此人比靖王还要低调,却成了最大的隐患,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啊。
傅候此时插嘴道:“太傅的意思是,这件事的背后主导者其实乃是安王。”
太傅微微摇头笑道:“此事皇上虽然寥寥几句,但老臣大致已经猜出来了,皇族之中,如说谁敢谋反,唯有三人,靖王、安王、贤王,而如果说这其中谁有帝王之相,唯安王一人。”
秦阙、叶青、傅候三人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您老人家当着皇上的面说安王有帝王之相,你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也就您老人家敢这么说了。
宋游却是不在意,只是笑着问道:“太傅还懂相术?”
“老臣懂一点,上一次得见安王时,老臣已有察觉,他的面相已现帝王之相,只是略有一点,如今不知到了何种地步,但今天皇上如此一说,老臣确信,安王的帝王之相已经达鼎盛,他一切准备妥当,是要准备夺位了。”
太傅之言,秦阙、叶青、傅候都不知该如何去说,毕竟他们对于相术由心底认为,不过是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可当朝太傅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说了出来,难道不怕皇上斩了他?
太傅又如何?胡言乱语,皇上岂能容他。
然而,宋游却因此大笑起来,他说道:“太傅果然不愧是太傅,那如此说来,朕这个皇位难道已经是安王的囊中之物了。”
太傅闻言笑了:“皇上,老臣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安王虽有帝王之相,却无帝王之命。”
“别卖弄你的相术了,朕可不是父皇,相术对于朕而言听听可以,让朕去相信,还不如相信朕自己,不过朕也借太傅吉言了,希望如你所言,安安王没有帝王之命。”
宋游大笑,心里开心,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拍马屁的老臣,但是他也没有去责怪,这毕竟曾是教导他的老师。
“不过,太傅啊,以后你就别再相信你的相术了,刚刚的分析还是不错的,确实安王是让朕觉得威胁最大。”宋游又道。
“皇上,谋反可是大罪,皇上的消息准确?”叶青问道。
“朕也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但朕刚刚已经证实了,证据确凿,三王联合,密谋造反。”宋游怒道。
秦阙惊骇:“三王联合,密谋造反。”
非同小可的势力啊,三王虽不是手握兵权的王爷,但是京城之中兵权他们也是掌握着的,因为上次唐昊辞官,将手里的掌握京城的兵权交了出来,所以宋游为了稳定,便是将三分之一的兵权交给了贤王。
其余两份,一份给了左将军,还有一份给了靖王。
京城兵权尤为重要,在朝堂上,他能够信任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可是谁能想到,现在三王联合,密谋造反,靖王也是其中之一。
“皇上,也不必烦恼,三王手中兵权只有京城的三分之一,何惧之有。”叶青说道。
“朕不是惧他们,而是如何才能在不动干戈、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消除这个内患。”宋游说道。
此时傅候道:“皇上,老臣以为,三王虽然握有京城三分之一的兵权,可也不见得有如此胆量谋反吧,他们是否还有其它助力?”
“傅相就是傅相,一语中的,据探子来报,三王和南朝后人有联系。”宋游的话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差点将四人吓得跪下。
太傅连连摇头,唉声叹气:“唉,真是愧对圣祖,大宋可是与南朝有灭国之恨,圣祖后人居然与南朝后人联合密谋,真是罪该万死。”
叶青、秦阙、傅候也以为三王罪该万死,为了皇位,居然已经如此不择手段了,太可怕了。
“皇上,请下旨,臣立刻将三个逆贼捉拿。”叶青请旨道。
宋游微微摇头:“不可,如果轻举妄动,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战争,朕最不希望的就是生内战,一旦生,必将不可收拾。”
“那我们该如何?”秦阙问道。
宋游也为难了,所以他才会召集他们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