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离去了,他施展可怕的手段,直接将我镇封,使得无法调集天地能量,再加上重伤在身,我的状态只怕比一些普通人还要差。
我知道,对方这不是怕我暴起反抗,而是怕我自爆。
只是,诸般痛苦加身,都被我直接无视。
我回顾着大长老离开时的神情,他很平静,眼中闪烁着暴虐,似乎心中生出了什么毒计。
这让我不免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他还有什么我不曾想到的手段?!
或者说,我已经把九龙剑藏起来了,宓妃不日将带着它重返地表,难道它们还能重新拘禁过来?
这似乎又不太可能,九龙剑中沉睡着祖龙的灵魂,哪怕祖龙分崩离析,早已不复往日的强大和风光,可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那是真正的神祇,怎么可能任人揉捏?
我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出只有我落在他们手中能有什么用,但大长老的表现又让我不安。
“绝不能苟且偷生!”
我眼神阴沉,心里打定主意,找到机会就解决自己,但凡还在世一天,对于我的亲朋好友就可能造成可怕的伤害。
几个地心世界的强者冲上山,将我束缚架起。
它们被我算计,差点死在自爆的风波里,又受了大长老的斥责,早已在心里怪罪我,这时候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动作十分粗暴,有一个雾蛇架着我的时候,手指头更是直接抠进了我肩膀的伤口里,那里是一处剑伤,本来伤口已渐渐凝固,但被他这么一折腾,鲜血顿时如开闸的洪水一样涌出。
我疼的面色苍白,浑身哆嗦,可仍旧在笑着,扭头道:“怎么?只有这点能耐吗?手指头上的力气还是小了,难道你有先天性残疾?”
那雾蛇虽然听不懂我的话,但它能猜到我八成是没说什么好话,这好像是不同的地方之间交流沟通的共同点,只有骂人的话是通用的,甭管是异国之人,还是异域生灵,夸他未必能听得懂,但骂他一定能听得懂。
一时,雾蛇大怒,抬起手掌想一巴掌劈死我。
啪!
赤心族的强者阻止了他,冷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道:“何必急着杀他?生不如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雾蛇似乎猜到我要面临什么,狞笑一声,不说话了。
事实上,大长老离去,他们就是这里的主宰者,自然不会给我舒服。
山下,一些士兵已经伐倒一些树木,这里光秃秃的,几乎寸草不生,整个山谷里也就阴暗的角落里长着几株血色的古树,他们用树架起一个笼子。
那是很小的一个笼子,自然是为我准备的,算是囚车。
我被塞到里面,里面很小,长度无法坐下,更不用说伸腿,高度不足以站起,我被塞到里面只能蹲着,这本身就是一种酷刑!
之后,我被他们丢上战车,黑压压的地心军队终于离开这里。
看着后方荒芜的群山距离我越来越远,我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宓妃……应该安全了吧?
我心里默默的想着,算算时间,她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该醒来了。
“不要怪我,我的爱人,我不忍看你血洒沙场,那样我将死不瞑目。”
我闭上了眼睛。
囚车之中狭隘,蹲在这里面,比直接把我杀死要痛苦的多,血色的地心世界里没有方向感,地心生灵的大军一直在前行,路途颠簸,一天之后,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还存在了。
赤心族的强者轻蔑的丢给我食物,那是一张黑红色的大饼,似乎是地心的作物做出来的,可他低估了我求死的决心,哪怕被束缚,无法自戕,我仍旧可以绝食。
进化者自身有能量,吞吐天地能量,有时不用食物也可以坚持很久,但终究有时间,还是会饿死。
当我把那张大饼踢出囚车的时候,这位脾气还不错的强者暴怒,差点持剑将我斩杀,可被周围的同伴拉住了,我如果死在路上,对他们不是好事。
不久后,囚车后面的一个士兵偷偷把那张沾满土屑的大饼捡走了,塞进怀里,窃喜不已。
这一幕被周围的强者看到,那些强者出离的愤怒,似乎我踢出囚车的食物被士兵捡食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他直接一剑斩下了那个士兵的头颅,将那张大饼丢在滴血的尸体上……
其余士兵噤若寒蝉,可看到那张沾了血的饼,还在偷偷吞咽口水。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地心世界的食物……越来越匮乏了。
即便是所谓的皇城也如此,不像老鹘人说的那么富足,以整个世界的物资供应几个巨城仍旧捉襟见肘。
大长老统治下的地心世界,穷兵黩武,和军国主义差不多,军队绝对是要供应的目标,可看目前的情形,就连军队都在饿肚子,平民可想而知。
我知道,战争不远了。
或许在几个月之内,地心世界就会起大规模的侵略战争,他们宁可死在搏一条活路的路上,也不会眼睁睁的等着饿死!
这样的地心世界让我觉得可怕!
“但愿地表能做出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