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虽然孙队长、由梦等人想尽了千方百计帮我恢复状态,但是意外却还是不约而至。
当天下午,由梦病倒了。
病倒,病来如山倒。
上午还活蹦乱跳的由梦,怎么会突然病倒了呢?
我们在美国工作人员的陪伴下,将由梦送到了医院。
一查体温,由梦烧到39度。
我真是纳了闷了,由梦怎么会突然烧呢?再说了,依她的身体素质,不可能这样轻易地就生病啊!
难道是突然间水土不服?
对此我们都万分焦急,由梦也一个劲儿地责怪自己,说是自己给大家添了麻烦。对此,我们除了劝她好好养伤之外,还能怎样?
更为戏剧性的是,当天晚上,我竟然也生病了。
事情或者来的太突然了,就在我要与凯瑟夫决战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然病了。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半夜里起来上了几次厕所。拉肚子了。
拉肚子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拉肚子无疑如同天降灾难。对此我心里有些郁闷,捂着微微有些疼痛的小腹,躺在床上再也没能睡着。我实在弄不明白了,自己也没吃什么零食,也没吃变质、冰凉的东西,怎么会突然拉肚子呢?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明天就要跟凯瑟夫决赛了,自己反而突然拉起肚子来,真是雪上加霜啊。
难道我和由梦一样,都是水土不服?
当然,我也怀疑这次腹泻是吃了餐厅里那半生不熟的牛排。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食物,但是见美国警卫用叉子叉着牛排吃的津津有味,于是也试着吃了一些,感觉味道还行,就是不太熟。
但现在容不得我多想。因为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不是寻找拉肚子的原因,而是想办法尽快恢复,以防止影响明天的决赛。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我拉肚子的事情,只是悄悄地跑到外面的诊所里买了几片药吃下。
早上七点钟,我吃过饭后正在客厅里坐着吸烟,由梦走到了我的身旁。
看的出,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的苍白,漂亮的容颜下,掩饰着一副被高烧折磨过的血色。我正要开口问由梦感觉身体好些了吗,她却主动问我道:“赵龙,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她轻盈地凑过来望着我,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掩饰道:“哪里哪里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不知道你现在的病怀如何了?好点儿了没有?”我望着由梦略显憔悴的脸庞,心里好生怜悯。
由梦从憔悴的脸色中挤出一丝笑意:“好多了。这次高烧来的太突然,不合逻辑。”
我说:“是啊,是不合逻辑。依你的身体素质,不应该得病。难道是在美国呆的时间长了,水土不服?”
由梦不置可否,反而继续开始关心我道:“你今天看起来脸色不太对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在心里叹服由梦的观察力和判断力,不愧是学过医的,从我的脸色就能判断出我不舒服,至于我拉肚子的事情,其他人一概没看出来,也只有由梦,如此细腻如此善于察颜观色。
我没回答,但由梦竟然又追问了起来:“你说啊赵龙,你要知道,一会儿就要决赛了,但现在看你的脸色,太不对劲了。”
我用手刮了一下脸,还是说出了实情:“昨天晚上拉肚子,肚子不好。”
由梦的脸色顿时显得焦急万分:“拉肚子?唉呀唉呀,这可怎么办啊?关键时候……”由梦拿两只小手对碰着,一副异常焦急的样子。
我说:“没关系的,这又不是什么大病。”
由梦却一下子从病态中变得精神无比,站起来道:“不行不行。腹泄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严重影响人的体力和力量,你要是这样参加比赛,别说是凯瑟夫,你就是连帕布罗克都打不赢。”
我埋怨她道:“看你这乌鸦嘴。我还没上场呢,你先咒我输了,是吧?”嘴上虽然埋怨,其实心里却对她的话颇有好感,我知道,她是在为我着急为我担心。
由梦噘着嘴巴,想了想,然后道:“我去找组委会,让他们推迟决赛时间!”然后一副要走的样子。
我苦笑道:“由梦你太天真了吧?组委会会因为我拉肚子就推迟比赛?可能吗,你不想一想。”
由梦焦急地道:“那怎么办?你要是这种状态上场,肯定是不公平。”
我说:“天意如此,谁能改变得了?可能是老天故意要帮助凯瑟夫吧。”我叹了一口气,自我调整了一下心态,倒是也不再为此事过于分心。毕竟,终归是要进行决赛的,与其躺在自己的病痛中萎迷不振,倒不如摆正心态,尽最大的努力争取胜利。
然而由梦却是个倔脾气,她义愤填膺地道:“必须去说,能争取则争取。我现在就跟孙队长去找组委会,让他们同意推迟比赛!”
说完后,由梦不顾我的拦阻,径直去找了孙队长。
虽然这样成功的机率很小很小,但是由梦却尝试以最大的努力去为我争取公平的竞争机会。而且她自身还有病,她对我的关爱令我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