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连忙道:“这可不敢,我只是求娘娘,若是等那宫女服完苦役,便将她打到储秀宫服侍。”
苾芬心下了然,这倒是没什么难的,卖宠妃一个好也没什么错。她微微颔,“那宫女叫什么?”
若翾口齿清晰道:“回禀娘娘,她名叫抱夏,今年十八岁。”
苾芬命人收了那对红玛瑙瓶,“本宫收了贵人的东西,自然会帮贵人办事,如此≈ddot;≈ddot;≈ddot;贵人留下喝杯茶?”
若翾起身,福身道:“不敢叨扰娘娘,这就告退了。”
苾芬本就是假意留一留,见她也无留意,便命人送若翾出门,自己抱着汤婆子回了寝宫。
见苾芬回来,芳柔连忙移开摸着永琪的手,“娘娘≈ddot;≈ddot;≈ddot;我只是≈ddot;≈ddot;≈ddot;≈ddot;≈ddot;≈ddot;”
苾芬倚在贵妃榻上,“无需多言了,我乏了,你退下吧。”
芳柔甚是不舍地看了永琪一眼,方才出门。
晗秋将那对玛瑙瓶放在苾芬面前,“魏贵人好大的手笔,为了搭救一个宫女连这样的好东西都拿来送人。”
纤纤玉指摸上那对瓶子,苾芬淡淡道:“凭魏贵人那个出身,再好的东西不还都是万岁爷赏赐的?收了一对珍品,卖了宠妃一个好,只需要付出一个小宫女,本宫这回也算是赚了。”她笑盈盈地望向晗秋。
晗秋了然颔。
苾芬果然说话算话,才过了年,慎行司便将抱夏打到了储秀宫。
储秀宫内地龙烧得热乎乎的,若翾命人绞了热帕子,递给抱夏,“瞧瞧,才不过一个月时间就折磨成了这副样子。”
抱夏比起若翾记忆里瘦了许多,肉呼呼的下巴变得尖细,颧骨突出,两只小手上满是冻疮,抽抽噎噎哭得可怜。
若翾寻了治冻疮的膏子来,细细地给她抹了,“好了,别哭了,很快就不疼了。”
抱夏红着眼睛,活像只兔子,瞅着若翾,“翾姐姐,你真好,我听说你成了魏贵人了,还以为你会瞧不起我了。”
若翾敲敲抱夏的额头,“我这个魏贵人还不如从前的魏宫女自在呢,”她自嘲地笑笑,“眼下好了,咱们又在一处了。”
抱夏端正了神色,忽然跪下,“奴才蒙主子的恩典,若不是主子搭救奴才,奴才眼下只怕还不知怎样,往后结草衔环报答主子。”
若翾将抱夏扶起来,“用不着你结草衔环报答我,只要你好生着别闯祸就是了。”话虽这么说,她到底放心了些,眼下身边终于有两个人是全心全意忠于自己的了,她压低了嗓门,
“你到底犯了什么错,惹得皇后娘娘罚你到慎行司服苦役?”
抱夏苦恼道:“自从主子离开翊坤宫之后,便是奴才服侍皇后娘娘梳头,十一那天扯疼了皇后娘娘的头皮,便受了责罚。”
十一?那就是婉绣和那孩子出事的第二天了,难怪皇后娘娘如此咆燥,若翾微笑道:“皇后娘娘主持后宫事宜,针头线脑的,难免心烦,旗人最看重头。不过眼下你到了我这储秀宫,我自然不是个为难人的,你先养好了身子,再来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