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君泽德诲暗如深的瞳仁闪过腥红怒火,借着薰然醉意冷喝出声:“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儿,你和杜植那小子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本王早就听说了,没想到本王放下身段愿意娶你,你反倒让本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
白画纱水眸闪过一抹异样复杂,娇柔的身子微颤,终于忍不住抬眸凝对上男人冷冽的鹰眸,清冷出声,淡淡反问道:“既然你知道我心里有人,那为什么还要娶我?”
君泽德凝盯着女人楚楚可怜的小脸,冰冷的水眸却无半点怜惜之意,冷哼一声:“本王愿意娶你,自然有我的理由!”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见一向柔弱的白画纱此刻凝对上自己的水眸竟毫无惧意,君泽德深邃的眸光还是划过一道异光,这弱不禁风的小女人似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般软弱。
白画纱溢着鲜红液体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不再出声,而君泽德森冷的眸光渐缓从女人身上移开,眉心紧锁,低咒一声:“本王看见你这副模样就觉得诲气,哼!”
丢下这句,醉意薰薰的男人一拂衣袖,负气离去,大概是刚才饮酒后越想越不痛快,所以才折返回来找女人出这口恶气。
直至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上官沫才拽着百里月桐的胳膊,轻轻一扯从高处跃下,稳稳落到地面,百里月桐蹙着秀眉直奔到白画纱身前:“白姑娘,你……没事吧!”
“看来现在……我只有一条出路了。四王妃,我答应你刚才的要求,只要能在不伤及我家人的情问下救我出宫,从今往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白画纱这个人。”白画纱咽了咽喉咙,刚才君泽德的举动着实吓坏了她,到现在她的头都还是晕乎乎的,缓不过劲儿来。
“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听他的吩咐便是……”百里月桐低沉出声,出时望望窗外的天色,喃喃道:“我出来也有好一会儿了,得赶紧回去,否则该引人起疑心。”
白画纱怔愣数秒后点点头,水眸凝向蒙着黑面的上官沫,还是不由紧张的身子微微一颤。
百里月桐回到合欢殿,这里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开,唯有君煜麟在看见她的身影时紧蹙的眉心渐缓舒展开来。
“你去了哪儿?怎么这么久……”君煜麟一把拽着女人的柔荑,强拉着她在自己身侧坐了下来,端着茶杯的大手猛然握紧,手背隐有青筋脉络突出,这女人要是再不出现,他就要急着出去寻她了。
“四爷就等着臣妾的好消息吧。不……对于四爷而言,应该算不得好消息,因为往后的日子四爷凡事就都得听臣妾的了。”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男人漆黑的瞳仁闪过一道耀眼的精光,凌厉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你当真做得到?!”
百里月桐潇洒耸肩,云淡风轻的淡淡应道:“等着看便是了,只是到时候四爷不要后悔就是了,你说过的话臣妾可是牢牢记在心里呢!”
君煜麟不再说话,饮酒吃菜看戏,却显得有些心不在蔫,他不知道这女人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也猜不透她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够救白画纱出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至有宫人匆匆忙忙跑来通传:“不好了,二皇子的新房……新房失火了……快……快来人去救火呀!”
这话一出,合欢殿上顿时乱了方寸,满堂宾客一片哗然,君泽德深邃的鹰眸亦划过一道黯光,新房失火了,不会又是白画纱那个贱女人故意给他添乱吧。
“快……快多派些人手去救火。”君清阳洪亮的嗓音传来,同时唇角边的沟壑也陷得更深,今儿大喜的日子,却是生诸多不便,着实让他有些不痛快。
相较于君清阳和君泽德,白府的人更是紧张,他们担心的当然是白画纱的安全,刚才那下人来禀报的同时,并没有提到新娘子的情况如何。
君煜麟这个时候不得不侧眸睨向身侧的女人,失火的事儿不会就是她所谓的计划吧?
“桐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可别玩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