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蹙紧眉宇,摆出沉稳矜持的架势,捧起了报纸。
傅忆娇看在眼里,不屑置辩,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厨房。
接着,袁金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就见他窝缩脖颈,拖沓着矮墩墩的潴积脂肪的躯干,悄悄溜到了阳台,压低嗓门,说道:“听得出来,我知道是你。”
紧接着,他故意拔高嗓门,说道:“哦,李经理,你好,你好,难得有时间想起我,你在哪里?哦,济南,是吗?巧啊,我中午路过济南的,这不,刚到家没多会儿,早知你在那,我就下车了,咱哥俩好好聚一聚,瞧这事情闹的。”
这边,袁金林自作聪明地表演着独角戏;那边,白美妙气势汹汹地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看样子,没打算轻饶他。“你这个王八蛋别装蒜!你刚才为什么放了个屁就挂电话?怕你老婆知道我们的事情,还是想变个花样掴我耳光呀?”
白美妙撒起泼来脏话成串,比油炸臭豆腐还有滋味。
袁金林赔笑说道:“误会,天大的误会。明天我给你写一份检查,好不好?别再生气了,你不知道你在青屏跺一下脚,四周十里八村都会跟着颤上三颤。”然后,他将话题顺势一转,“有事打我手机嘛。往后可别再打我家里电话了,接听起来不顺手。记住了吗,啊?”
听他口气,像是在哄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似的。
白美妙哼了一声,“怎么啦?真怕老婆?怕老婆以后就不要找我!”
袁金林一听,有些害怕了,十分猴急地说道:“别!千万别!我的姑奶奶,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好不好?我誓,一定让你吃得开心。”
白美妙听后,满目怨怼,“明天?你成心饿死我呀?你是不是嫌我不够苗条?别忘了今天是情人节,真要走不开,就在家抱你老婆睡觉吧。”
生性风流的袁金林哪能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见他奴颜媚骨地只顾讨饶,接着低三下四地说道:“一个小时后,你在‘小月仙’等我,咱们吃韩国料理好不好?我正在赶写下半个月的市场规划,明天上午开市场分析会,要写得脉络清晰振奋精神,不然,一准挨你姐夫大人骂。你先委屈一阵子吧,很快就好,很快。求你了,宝贝!”
这家伙说话极度卑微,真要是白美妙在场,他就能跪地磕头似的。白美妙听后,一按手机红字键,牵动嘴唇,嘟哝:“忙你个死人头。海底的潜艇,天生下舰!”
餐桌上已经摆好雪里蕻炒肉丁和干煸芸豆。傅忆娇将大盘糖醋鲳鱼端到桌子上,又将牡蛎豆腐汤端了上来。
这位端庄美丽的人民教师难以释怀野男人陈君寻的好处,刚才丈夫在阳台低三下四地跟什么人说的话,她权当没有听见,也没有兴趣听。这时,她解下围裙,下楼去了趟车库,将那本《周公解梦》拿了上来。
“喝酒吗?”回来后,她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谁知就在她下楼的片刻光景,袁金林已经换上一身紫红色的睡袍,斜坐在沙上。
“有些事情绝对可以增加食欲!”说着,袁金林站了起来,走上前围绕着傅忆娇转了几圈,眼睛拧螺丝钉似地环视她的高领羊绒衫勾勒出来的大“S”身材。
“搞个小插曲,如何?”
说着,袁金林从傅忆娇的身后一下子将她拦腰搂住。
经受这么一个熊抱,傅忆娇的身上顿时抖起了鸡皮疙瘩,说道:“先吃饭吧,我有些饿了。”谁知袁金林仍不放手,就听他十分霸道地说:“我就是想增加你的食欲,同时,履行我做丈夫的义务。我要你知道,我不是吃赈灾粮的。”
业务员出身的袁金林平素熊吃海喝,加之缺乏锻炼,身体虚胖,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因此,当把傅忆娇抱到沙旁边的时候,他已经气喘不定了。
可这家伙兴致十分高涨,丝毫没有动摇的意念,就见他将傅忆娇往沙上用力一推,扑到她的身上就解她的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