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龙走后,白家帮悄悄掀起一场斩蛇行动,铁锹榔头,管制刀具、土枪鸟铳都用上了,到采石场附近拉网式捕猎,却是一无所获。最后,把翼龙迁来的隐坟也挖开了,还是没能找到一条蛇影。
看来,那些蛇足够神奇。
关于那条金色大蛇,还有十数条一米多长的小蛇,曾经生过一段传奇故事,与蛇窟惊魂、灵蛇报恩连接起来,更可拍案叫绝。
那年,白美妙遭到韩功课陷害,喝了偷放催情药的红酒以后,受尽几个广州佬凌辱,后来莫名其妙地得了重感冒,害得她不由得与艾滋病联系到一起。正值绝望期,白美妙没有想到袁金林连夜从两百里之外的唐州冒雨驱车赶了回来,而且在回来的路上差些丧命。显然,这个男人手上的自由比誓言的随意重要多了。一听说袁金林路遇险情,再看看他嘘寒问暖焦虑不堪的表情,与韩功课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想着想着,白美妙悲感交加,再也控制不住了,突然将头埋在袁金林的怀里,抹起鼻涕。
那一刻袁金林等待多年,激动不已,趁势搂住白美妙。谁想这女人反手将他抱紧,就把他往被窝里拖。
白美妙身上烧,需要盖被,袁金林却是心里烧,需要去火。别看这个小辣椒平素野味十足,真要动了感情,那也柔情似水,而袁金林如火,水与火的缠绵,相生而不克。
“传说,这种土方法可以退烧的,你说,你是郎中吗?”
白美妙脱光衣服,贴紧袁金林潴积脂肪白条猪一样的身体,娇滴滴地问道。
袁金林坏笑道:“我是狼,不是郎中。”
白美妙鼻梁一蹙,“狼你个死人头!”
话音未落,她忽然尖叫起来,腰肢摇动,似是摆脱疾患的困扰,又不忍甩开上头人物。电光火石间,那些叫声,如同原始森林里的一个最美丽的寻找,刚好在荷尔蒙爆炸的时候,与她想要的男人惊奇地遇见。
等到风平浪静,白美妙又吃了一遍感冒药,就晕晕乎乎地睡了。恍惚间,窗外忽然打起一团白色电光,光里有一双绝美鸟翅,驾着一个骷髅头,七窍流血,接着,自血中伸展艳丽花朵,如彼岸花开,贴着窗玻璃一个劲地往里边张望。像只鬼凤凰。
看见那只鬼头鸟,白美妙大吃一惊,拉开房门,那电光遂化成流彩穿出铁栅栏墙院。白美妙跑出厅堂,却见四五个娃娃站在她的轿车顶,正蹦跳戏耍。
这些娃娃身子不高,都是二十公分左右,光着小屁股,通体出银光,在微薄的月华里,白得更厚一些。白美妙看后,心想,是不是遇到传说中的银娃娃了?她要财喽!
这种银娃娃是纯银制造的宝贝,但比银元宝之类富有灵性和人气,是专门投缘命运上佳的贵人的,把财富带给他们,主他们财运亨通大富大贵。这些,白美妙小时候听父辈讲过,不想,今夜被她碰到了。
生性爱财的白美妙就被那几个银娃娃吸引住了,一心要捉住他们。谁知那几个娃娃笑嘻嘻地跳下车,钻出别墅铁栅栏,追随鬼凤凰去了。
白美妙追了几步,就见那些娃娃一边蹦跳,一边回头向她招手,有一个银娃娃说道:“有本事开车追我们呀。”
白美妙来了兴趣,也很听话,便打开车门,欲开车去追。
引擎刚一动,袁金林突然出来了,揉眼问道:“这么晚了,美妙你要去哪里?”显然,他并没有看到那团白光,也没有注意到那几个银娃娃。
白美妙想要独吞这笔财富,不愿让袁金林知道,就说道:“你别问,快把院门打开,快!”
“噢。”袁金林非常听话,跑过去放开门,接着,就要挤到车上,谁知白美妙说道:“你在这给我看家,我去去就回。”语气十分决然,说着,车子飞速驶出院落。
追出豪华别墅区,那几个银娃娃正在马路上等着白美妙。紧追则快跑,慢撵则缓行,相距始终一二十米。
也可能夜深的缘故,马路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一辆过往车。白美妙也不知道自己胆量是从哪里借来的或者偷来的,誓要抓住这些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