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擎宇脸色阴沉着说道:“王玉芹同志,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在我们城管局财务的账上沒有做手脚,那么我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就打个电话。”
说着,柳擎宇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县委书记夏正德的电话:“夏书记您好,我是柳擎宇啊,现在我接到局里有关人员的举报,说是我们城管局财务科王玉芹同志涉嫌在财务账上作假,我找她谈话,她坚决否认存在这种事情,为了还给王玉芹同志一个清白,我想向您申请一下,能不能派审计局的同志过來一下,好好的审查一下我们城管局财务的账目,看看到底有沒有问題。”
接到柳擎宇的电话之后,电话那头的夏正德双眼中露出两道充满欣赏的目光,对于柳擎宇和韩明强在城管局内围绕着财务大权展开的一系列较量夏正德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随时都做好了出面帮助柳擎宇协调的准备,不过他沒有想到的是,柳擎宇根本就沒有找他帮忙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这让他对柳擎宇的欣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而如今,柳擎宇再次狠招,竟然要让自己派审计局人员过去查账,很明显,柳擎宇这是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的一招,目的是想要直接掌控财务科,对于这样一个总是带给人无限意外的下属,夏正德怎么会不支持呢。
夏正德毫不犹豫的说道:“好的,我马上派人过去。”
听到夏正德如此爽快的回答之后,柳擎宇点点头:“好的,那就多谢夏书记了。”
挂断电话之后,柳擎宇看向呆立在门口的王玉芹,淡淡的说道:“好了,王玉芹同志,你可以坐在我的办公室等一会了,过一会审计局的同志们就会过來查账了,如果沒有问題,我相信谁也不敢冤枉你的,当然了,如果有问題,那么一切就按照流程走吧。”
说完,柳擎宇便不再说话,低下头去默默的看起文件來。
这一下王玉芹心中可有些慌了,她心中非常清楚,财务科的账目上不是沒有问題,而是问題多多,但是由于他哥是财政局局长,而且以前局里又有韩明强这位副市长的弟弟撑腰,所以也沒有人愿意过來查账,即便是不得不查的时候,顶多也就是走一走流程,吃一顿喝一顿也就沒事了,但是现在,柳擎宇竟然真的敢找來审计局的人來查账,而王玉芹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以來,审计局大部分主要领导现在都已经被夏正德给完全掌控了,要想让他们这一次再放水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想到这里,王玉芹心中暗道:“现在只能想办法赶快赶回去把账本藏起來或者毁掉,坚决不能让审计局的人看到真实的账目,否则的话,自己会死的很惨,想到这里,她拉开房门就要往外走。”
这时,柳擎宇再次说话了:“王玉芹同志,记得刚才我问过你的那个问題吗,难道你沒有注意到龙翔带你进來之后就离开了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他去了哪里,他是去了你们财务科,现在你们财务科所有的账本应该全部都被他给封存起來,打包带走了,你即便是回到财务科也沒有什么用了,一切都已经晚了,王玉芹同志啊,其实,不管是你也好,韩明强同志也罢,你们都太小看我柳擎宇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恐怕在來我办公室之前,韩明强应该通知你让你想办法对小金库里面的钱做手脚吧。”
听到柳擎宇说完这番话,王玉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起來,她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了。
这时,柳擎宇接着说道:“王玉芹同志,你并不用担心,我可沒有对你们采取什么监听手段,这纯粹是出于我对于韩明强性格的了解,出于我对他手段的日益熟悉,其实,你应该清楚的,本來我并沒有想要动你的,就像刚才,我虽然猜出了韩明强给你打电话的内容,但是我依然给了你一次机会,建议你遵从我的指示,调到工会去工作,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执迷不悟,非得跟我顽抗到底,甚至还拿出你那位在财政局担任副局长的哥哥來压我,王玉芹同志啊,你应该跟你那位哥哥好好的沟通沟通,问问他上一次在罚沒款的返还款事件中他为什么会同意把那笔钱划拨给我们城管局。”
说道这里,柳擎宇轻轻的摇摇头,对于王玉芹这种性格嚣张、依仗着有点背景、有点权势就敢为所欲为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干部充满了不屑,就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混,如果沒有遇到强硬的人还好说,一般官场老油子不愿意得罪他们,沒有权势的人惹不起他们,但是遇到了强势之人,那么他们会死得连骨头不剩,就像眼前,王玉芹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