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慕元澈先收回询问的话,侧头看向立于战车上的男子,玄衣铁甲凛然而立,阳光下越的风姿迫人,百里晟玄一如既往的嚣张。
“百里晟玄,你以为今天你还能走得了吗?朕定让你有来无回。”慕元澈驱马上前几步,一身金黄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生辉,更显出几分英武之气。只是此时此刻,慕元澈眼含厉色,杀气迫人,让人不寒而栗。
“莫要说大话,是你运气好,每次都有女人相助,若是你真刀真枪的跟本皇较量,只怕早已经把你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了。”百里晟玄哈哈大笑,此言一出,立刻引得西骑兵齐声大笑,音浪传来,大夏兵顿时怒不可竭,不由的叫骂起来。
慕元澈举手一挥,所有的声音顿时湮灭下去,排列整齐的大夏兵凝视着他的皇,随时准备进攻。
“百里晟玄,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便能激怒朕不成?朕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你既然敢孤军深入,就应该有舍身成仁的勇气。若是你举手投降,朕还能保你一具全尸,如若不然,朕身后的万千铁骑必将你踏成肉泥!”慕元澈扬声喝道,那雄厚沉稳的声音在这广阔的天地里不停地回旋。睥睨天下的气势当真是无人撄其锋芒,此言一出,身后的万千兵士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个个齐声叫好,声势震天。
“就凭你这个小白脸?当皇子时借着郦家登上皇位,耗不容易做上了皇位,却又卸磨杀驴,赐死结夫妻。像你这样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徒,有何颜面立于这天地之间?慕元澈,当年你是如何答应我好好照顾她的?你把她赐死就是你对她的许诺?我百里晟玄若不为她报仇雪恨,枉为男人!”百里晟玄面色森寒,目赤欲裂,一双冷眸锐利如刀。
慕元澈闻言大怒,全身散着危险的气息,风暴在某种逐渐酝酿,翻滚,“百里晟玄,朕跟雪娃娃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置喙。更何况朕并没有赐死雪娃娃,你道听途说便自以为是,真是令人不屑。当年的事情你心知肚明,若不是为了雪娃娃跟……你以为我能将你留到今日?”
百里晟玄听着慕元澈的话有玄机,追问道:“跟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慕元澈闻言瞬间变得暴怒异常,“你去地府找阎王爷问吧。”慕元澈说完不再理会百里晟玄,大手一挥,兵马齐动,朝着西齐缓缓迫近。
百里晟玄虽然心中略有怀疑,此时也容不得他儿戏,更是派出手下大将与慕元澈对峙。
大军一动,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间乌云蔽日,飞沙走石,狂风罩头袭来。虽说深秋风大,可是也不曾像这般说变天便变天的,着实令人有些猝不及防,早已经纠缠在一起的双方兵马也是苦不堪言,手里的兵刃要紧紧的握住,不然就随时会被狂风卷走,莫说要杀敌,自己能站稳身子便不错了。
彭淮高居马,大喝一声,“五人为队,背靠成圈,联手御敌。”
彭淮一声令下,便看见大夏兵立刻五人成为一队,背靠背的聚在一起,联合抵挡风势,果然这样牢稳了许多,不服方才的狼狈之象。
百里晟玄手中令旗一变,西齐兵潮水般的后退,百人成队,如同整整齐齐的豆腐块,巍然而立,一致对外。
大风呼啸而过,卷起的黄沙弥漫了天空,一臂之内不可视人,莫要说互相厮杀,这样的天气下,能稳稳地站在当地已属不易。
慕元澈跟百里晟玄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异变,一场厮杀顿时被一场大风消弭于无形,两方军队都在整齐划一的后退,生怕在这样的情况下遭了敌方的暗算。
风势渐弱,黄沙也逐渐的消失不见,两方人马之间足足空出了百余丈的距离。就在双方整顿兵马再次交锋的时候,忽然城门处阵阵骚动传来。慕元澈眉心紧皱,怒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立时便有人领命而去,很快的消息传来,原来是后来赶到的援军将汉王生擒住了,而且带来了更多的援军,一时间大夏士气大涨。兵力的悬殊原本就是大夏跟西齐之间的要命问题,此时随着慕元澈后援军的到来已然不成问题。
百里晟玄看着潮水般参与战场的大夏士兵,眉眼间渐渐地陇上一层凝重,形势于他不利,若是这样对峙下去,他们是远道而来,粮草必然会成为燃眉之急。为今之计只有先退,才是上策。
只是如今大夏援军已至,想要干净利落的退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平跟李准此时围在百里晟玄的身边,江平道:“大皇,属下留下托住慕元澈的大军,请大皇迅速撤退。”
江平这是用自己的性命换取百里晟玄活命的机会,当真是忠勇可嘉。百里晟玄看着江平,这个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大将,犹豫一下还是说道:“不急,再等等,如果不出纰漏,会有好消息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