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他虽然跟随夜晚的时间不短了,但是还是不是很了解夜晚的全部,夜晚给她的感觉就是各种神秘跟强大,就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到了她的手里,都能很快的解决掉。
夜晚头也不回的坐在铜镜前,对着陌研说道:“梳一个牡丹髻,要高贵华丽。”吩咐完陌研这才接过云汐的话说道:“你先不要准备东西,立刻将丁昭仪跟玉娇,夜小仪,阮明玉,明溪月叫到我的宫里来,记住要悄悄地。然后去一趟尚宫局,将陆溪风还有晚歌的人都带来。”
夜晚说完这一句似是还有些不放心,侧头看着云汐,“记住玉娇一定要带来。”
云汐不明白夜晚的意思,但是她看着夜晚这般的镇定,心里的慌张也散去了些,“是,奴婢一定带到。”
看着云汐的背影离开,陌研正手指翻飞的给夜晚梳头,玉墨脚步匆忙的走了回来,“娘娘,小安子已经去打听了,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夜晚点点头,看着玉墨说道:“你立刻出宫,去郦府一趟,将小国舅带来。”说着拿出一张纸,用胭脂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折好递给玉墨,“如果郦相不放人,把这个给他看。”
“现在?”玉墨很是吃惊,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夜晚。
“现在。”
玉墨看着自家娘娘的面上散出的锋锐,竟是不敢说一个不字,伸手接过纸张,躬身说道:“是,奴婢马上去。可是出入宫门的令牌在云汐姑姑那里。”
“在这里。”夜晚将令牌递给玉墨,夜晚昨晚上就把令牌从云汐哪里取了过来,就怕是出现什么变故。
“是。”玉墨装好令牌快步疾出。
一时间整个柔福宫都似乎是乌云笼罩,所有的宫人都已经起来,在夜晚的指挥下不停地忙碌着,无人敢出一丁点的声音,来回奔跑的身影,层层叠叠让人心生不安。
一袭石榴红窄袖束腰长裙直到脚踝,夜晚没有穿行动不便的曳地长裙,反而穿了这种行走便利的及踝的裙子,韩普林也已经匆匆忙忙的赶到,在他的指挥下,夜晚用布帛束住了肚子,只听他说道:“虽然用布帛束住了肚子,但是娘娘也切记不可大悲大喜大怒,行动之间一定要小心,脚步不能太快,而且束缚不能长久。”
韩普林不知道夜晚为什么要束缚,但是最为臣属是不敢质问的,只能从命行事。而且今晚上的夜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宝剑,锋锐、犀利、无人敢挡!
最先到的是距离最近的丁昭仪,伸手牵着玉娇,急匆匆的走进来,看着夜晚便问道:“妹妹,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急匆匆的把本宫叫来。”
夜晚一把握住丁昭仪的手,沉声说道:“可能是敌军攻城了,为保安全,姐姐带着公主留在柔福宫在们也有个照应。”
丁昭仪吓得浑身一软,“敌军攻城?妹妹,你开什么玩笑,这太平盛世的,怎么会有敌军吗,哪里来的敌军?”
丁昭仪询问的时候,阮明玉、明溪月还有夜晨也到了,正听到这话,几个人的脚步也是一滞,很显然是被吓到了。
夜晚扫了众人一眼,“先进来坐下,很快就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了,小安子已经去探听消息了。”
夜晚将众人引到正殿挨个坐下,又让人奉上热茶,安抚众人一番,这才徐徐解释道:“皇上临走之前,曾经跟本宫说过这些事情,唯恐万一,还留下了御敌之策,之所以让诸位姐妹来,就是希望大家能聚在一起好有个照应。”
“惠妃等人怎么还没到?”丁昭仪跟惠妃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此时没见到惠妃便开口相问。
夜晚微微沉默,其实并不想让惠妃杜鹃许清婉等人过来,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惹是生非的人,到时候万一要是起了内讧可如何是好?
看着夜晚沉默的神情,丁昭仪似乎有些明白了,咬咬唇说道:“要不我派个人去请?”
夜晚轻笑一声,看着丁昭仪说道:“不用了,我让陌研跑一趟就是。”夜晚转头看了看陌研,“将宫里还未过来的主子都请一遭,愿意来的便来,不愿意的也不要强求。”
“是,奴婢这就去。”陌研点头应了,立刻快步离开。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难熬,阮明玉的脸色十分的不好,明溪月的腰伤才刚刚好转,此时也是粉脸煞白,瞧着今夜的夜晚,她们竟是不敢直视。脚下颤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几个人的神色越的惊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