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应是,当真是气吞山河之势,只看到南凉的一种群臣全都黑了脸,快步往城内走去。
司徒镜跟在夜晚跟慕元澈的身后,瞧着两人自从相逢一来就再也没有松开的手,缓缓的移开眼睛。
万般的故事,不过情伤,易水人去,明月如霜。
再回到庐江城内,夜晚不再是薛湘离,而是作为大夏国主宠妃的身份。
头梳弯月髻,耳垂明月 ,七彩云纱做成的广袖曳地长裙绣着繁复的织金花纹,在阳光下闪闪生辉。鬓边的五尾凤钗垂着细细长长的流苏知道耳垂,那凤尾上镶嵌的五彩宝石,更是耀眼生辉,几不能直视。
束腰已经被喜极而泣的玉墨拆了下来,虽然肚子还没有十分的明显凸出来,慕元澈却不许夜晚束腰,如此一来,宽松的裙裾随风飞舞,越的添了几分飘渺的气息。
看着相拥的二人,玉墨悄悄的退了下去,并为二人关好了门。玉墨看着严喜满头大汗的跑来跑去,只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大夏后宫的感觉,整个人这才觉得有些放松下来。
慕元澈轻轻拥着夜晚,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出口,可是现咱如今在千舒瑀的地盘上,也只能压了回去。
“你胆子倒不小,居然跑到南凉来,千舒瑀的性子最是反复不定,接到司徒镜的消息,差点没被吓死。我一直以为你在西齐,派了很多人潜入西齐去找你,却是没有丝毫消息。阿晚,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真怕你会在我不知道的某一个角落消失。”
“不会,我怎么会消失呢?我那么爱你,不见你最后一面我是死不瞑目的,所以不管多么艰难你看我都活下来了不是吗?”夜晚也有很多话要问慕元澈,可是在这里同样不能问,跟千舒瑀之间还有一场艰苦的谈判。
“你的东西让玉墨收拾就好,咱们先去找千舒瑀,等到跟千舒瑀谈完,立刻回大夏。”慕元澈牵着夜晚的手徐徐往外走,面上带着柔和而又温暖的笑容。当年雪娃娃就是这样一消失就是一年多,他四处找也找不到,一年后才将她寻回,可是雪娃娃却忘记了那一年内所有的记忆,就好像跟他从未分别过一样。后来他便封了所有的人的口,直到雪娃娃自缢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消失过一年多,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就只剩下夏吟月而已,想到夏吟月,慕元澈的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如今他怕阿晚也会跟雪娃娃一样,在他不知道角落,说不见就不见了。如今看着人真真实实在自己的面前,他才能心安。
两人携手往行宫的正殿走去,才行至一半,却见千舒瑀一行人脚步匆匆而来,长廊里乍然相遇,顿时显得有些急促。
瞧着千舒瑀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慕元澈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千舒瑀看着慕元澈忽然安定下来,那妖媚的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欠揍的笑容,“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百里晟玄来了,真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百里晟玄?
夜晚跟慕元澈都是一惊,没想到他居然会突然驾到,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转头看向千舒瑀,却见千舒瑀正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深秋季节,正午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洋洋洒洒的披在这天地间,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若不是眼前局势怪异非常,沐浴在这片温暖之下,只会令人昏昏欲睡。
千舒瑀一身大红衣衫如火焰,炽热,明亮,燃烧着所有的激情,妖媚无双的容颜在这火红的映衬下,直直的戳进人的心扉,简直无法呼吸。百里晟玄玄衣滚着金边,金线织就的龙纹霸气威武,配着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容颜,又多了一抹邪魅之气,似是地狱中漂浮人间的撒旦之王。慕元澈一身明黄,五彩丝线绣成海水云龙纹,灵动中又透着沉稳持重的气息,那俊秀的容颜此时神色端肃越显得线条硬朗,那灵魂深处彰显出来的帝王威仪令人不敢小觑。
夜晚身着七彩云纱,神态柔和的坐在慕元澈的身边,眉眼间笼着柔柔软软的气息,嘴角微微勾着像是天边初升的月牙。虽然坊间盛传夜晚出身不高,可是此时此刻,只见夜晚神态雍容,似是随意的坐在那里,可是身上那股淡定从容的气息,竟是丝毫没有被三大帝王淹没下去,好似万绿丛中一点红,越的娇艳无双。
女人的容貌是一大利器,初时会令人惊艳,心醉,可是时日一长,若是极盛的容貌下只有一颗平常的心,便是再美的容貌,这人没什么出色之处,时日已久也会被人厌弃。可是还有一种女人,即便容貌不甚出色,如果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再加上本身气度雍华,行事大方,这样的女人一旦经过岁月的侵浸,才会成为男人最无法抗拒的魅力所在。
郦香雪不仅貌倾天下,还有一颗蕙质兰心,才能令慕元澈跟百里晟玄一见倾心,至死不忘。今世的夜晚虽然貌不如郦香雪给人惊艳的视觉,却有郦香雪高贵华丽的内心,雍容大方的气度,还有郦香雪隐在心底深处不曾被人察觉的俏皮活泼,这样的女子只要一旦展现风华,便会被紧紧记住,不曾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