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光:“好困……别人老婆生孩子,跟我何干。”
樊休:“娘娘加油!”
王子墨:“二姑凉你可是最威武的,一定要生个小皇子出来,大夏的江山就看您的了。”
以上为人形木桩子的集体心声,寒风凛凛的,太不容易了。
司徒镜就站在距离慕元澈不远的地方,他也只能站在门外默默的守护者夜晚。夜晚是慕元澈的妃子,产房岂是他能进去的?严喜守在门外,他自然是进不去也不能进去的。
秦渺得了慕元澈的旨意,抬脚就进了产房,韩普林本来想要阻拦,可是秦渺的身影太快,他都来不及做。更何况他是男人只能隔着屏风指挥,只得叹口气任由她去了。
夜晚浑身是汗的躺在床上,鬓角的都已经被湿透了。云汐站在夜晚的身旁不时的给她擦汗,跟她说话,就怕夜晚支撑不住。玉墨跟乐笙几个帮着产婆,一个个的手里端着铜盆盛着热水,拿着赶紧的帕子候着,气氛凝重让人微微慌。
秦渺走到床前,看着夜晚,只觉得脚有些软,这生孩子的恐怖场面两辈子是第一回看到,太吓人了。不过秦渺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把慕元澈的话转达给了夜晚。
夜晚看着秦渺,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是那笑容在巨大的痛楚下,有些扭曲变形,“你告诉皇上,臣妾知道了。廊下寒冷,请皇上回屋等着。”
秦渺忙点点头,“夜姐姐,加油我这就去说,一会再回来陪你。”
秦渺无意间就当了慕元澈跟夜晚的传声筒,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原先的恐惧啊毛啊腿软啊全都不见了,果然习惯是可怕的东西,看惯了也不觉得如何了。
“还没完全开口,要生出来只怕还要等等。”其中一位产婆抹一把冷汗说道。
韩普林隔着屏风听着这话,“羊水破了没有?”
“还没,不过娘娘疼得厉害,瞧这样子也快了。”其中一位产婆的声音有些抖,还真没见过疼成这副模样的,要说起来还没真的生产,疼成这样子有些古怪啊。
这产婆抬头看向另一位产婆,两人的眼睛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在夜晚的肚子周围按了按,又低声询问了夜晚几句话,脸色便有些不好。忙快步走到屏风外面,看着韩普林说到:“韩太医,这情况可有些不对头,娘娘疼的差点晕过去,这还没真的生产不过是阵痛,疼成这样似乎是不应该啊。小妇人给人接生过那么多次,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情况。要是这样疼下去,还不得生生疼死,您想想办法吧。”
韩普林的手一抖,手里端着的药汤差点倾洒一地。听着这产婆的话,再想起夜晚脉象的异常,脸色顿时一黑。看着那产婆说道:“你把帐子落下来,我给娘娘再扶扶脉。”
“好,这就去。”那产婆松了口气,有太医坐镇就是不一样啊,心里都安定多了,这样诡异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要说女人生孩子什么时候最危险,那就是到了后半截的时候,可是这才开始生没多久就出现这种情况着实有些让人害怕。实在是瞧着昭华夫人疼的差点背过气,太恐怖了。
将帐子严严实实的落了下来,云汐将夜晚的手挪到帐子外面,韩普林坐在一旁的锦凳上伸手抚在脉搏上,一脸沉重。
秦渺在一旁看着,她对生孩子可没什么经验,依稀只记得自己的堂姐在生孩子的时候好像也曾经一度难产。那时候也巧了,是堂姐回乡下过年的探望公婆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早产。小山村没什么正经的医院,还是原始的接生办法,后来堂姐说那回她都以为活不下去了,可见有多恐怖。
秦渺听着帐子里夜晚低沉压抑的痛呼声,为了不让外面等候的皇帝担心,特意在口中咬了软木,想想就觉得眼眶有些酸涩,这得有多相爱,为了不让爱人担心,宁可将所有的痛呼声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这要是换做旁人,恨不能大声的哀嚎,得让自己的男人知道生孩子多么不容易。秦渺一直觉得自己有些愚钝,可是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看着夜晚跟慕元澈,虽然他们两个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个是后宫的妃子,可是两人那种将对方嵌进骨血的爱情,连她这个反射神经弧堪比月球远的人,都能够感受得到,顿时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谁说皇帝没有真爱的,都是骗人的。
秦渺这都要热泪盈眶了,眼角却现韩普林的神色变得铁青无比,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忙上前问道:“韩太医,怎么样了?”
韩普林交代几个产婆好好地照顾夜晚,又让云汐把参片给夜晚含上保命,这才大步的往门外走去。
慕元澈一看到韩普林走了出来,立刻转过身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娘娘中毒了,需要一种铁齿草解毒。可是铁齿草生长在南凉极险沼泽之地,产量极少。现在去找肯定来不及了,就是不知道北原城中有没有这种药草。”韩普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