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见过父亲,母亲。”
“儿媳拜见父亲、母亲。”
容戬看着二人说道:“起来,坐吧。”
冰清先站起来,又弯腰将容凉搀扶起来,虽然容凉现在身子好多了,不过这样在众人面前表现贤惠,刷好感的事情,冰清觉得不做白不做,自然是做的尽心尽力。
容戬跟容府人都是很欣慰的样子,很显然对于冰清这个举动是很满意的。一开始高门娶妇也并不是一点都不担心,要是儿媳性子太厉害,也是合家不宁,但是冰清嫁进来这么久,就没听说他们两口子吵架拌嘴,倒是儿子的身体还越来越好,容戬对这个儿媳是十分的满意。
两人坐稳后,容凉就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容凉不开口,冰清就更不会开口了。总而言之,冰清就贯彻一条方针,在东苑之外,一切以容凉马是瞻,这个高标准又腹黑的靶子不用白不用,反正有什么事情推在他身上绝对错不了。容凉总是欺负她,这个时候就要有觉悟为自己遮风挡雨的。
靶子什么的,不要当得太舒服啊。
容戬轻咳一声,看着一屋子的儿子儿媳,开口说道:“今儿把你们都找来,是要说一件事情。”
冰清只觉得自己身边的二夫人身子动了动,有些紧张的味道蔓延开来。看来自己猜得不错,是为了容锐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冰清越不会主动说话了,这里在场的娘家地位最高的就是她了,一准是逃不开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容锐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做兄弟的有什么想法。”容戬开口,长相方正的他,此时肃着一张脸,格外的有一种肃杀之气迫面而来。
屋子里静谧无声,没有人先说话,谁又愿意做出头的鸟。
二夫人一见无人说话,就先哭了起来,“二爷平常对待兄弟最是尽心尽力,没想到这会儿落了难,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要是二爷知道了,不定多伤心呢。”
二夫人捏着帕子就哭了起来,屋子里的人都有些尴尬。
容凉素来在养病,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他不说话也无人怪他。二夫人自然不是冲着容凉来的,而是三爷容瑾去的。容凉身子不好,如果容锐再出了事,最后得利的自然只剩下一个容瑾。
所以二夫人也够狠,一开口就直冲他而去。
容瑾果然就有些恼怒,不得不开口说道:“二嫂,你这话不能这样说。我这些年一直在外地任职,这才回来多久?京里的事情根本就摸不上头绪,再者说了还有爹在,自然是爹说怎么办,我们当儿子的绝不推辞。”
三夫人紧跟着丈夫开口,“二嫂,您要说这话可真是亏心,自从出了事,三爷****都在外面奔波,人都瘦了一圈,自己的前程还没有着落,就先紧着二哥的事情,要是听您这样说,合着我们三爷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浪费了一片好心,也没人领情呢,真是够人寒心的。”
三夫人可也不是善茬,自然不会生生的忍受二夫人的气,再者说了这几日容瑾的确在为了这事奔波,但是究竟尽了多少心谁又知道。
“三弟妹,三弟为他二哥奔走我感激他,可是他这几日跑的地方跟你二哥有什么关系?不去刑部,都察院打点,反而没少去吏部,别当别人都是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呢。”二夫人怒道,一张脸早已经没了往日的清美,此时满是怒容。
“你……”三夫人气的直打颤,冷笑一声说道:“吏部尚书跟都察院的史大人多年的交情,正因为都察院那边水泼不进,这才转而求到了吏部去,好好好,二嫂不领情咱们还能歇歇腿呢。”
大厅里吵得不可开交,冰清脑仁都疼,这还没商议对策呢,就已经自己先闹起来了,可真是够团结的。
“都给我住嘴!”容夫人恼了,“一个个的就这点本事?”
二夫人跟三夫人都不敢说话了,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容夫人请罪。
容夫人怒道:“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有事情不先想着解决问题,净顾着挑错掐架,可真是长脸了!”
容夫人将两人狠狠的训斥一顿,这才看向容戬。
容戬面色不虞,但是还是给老妻面子,看着容瑾说道:“你既然找了吏部的人,那他怎么说?”
容瑾听着父亲问话,忙躬身回道:“爹,吏部那边也没什么准确的信儿,但是有个重要的信息,儿子打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