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拿着锄头敢体力活,哪里那么娇贵,总得来个人换儿媳你休息下,照顾人可也是见费神的事,别回头大儿子好了,你累倒了。”田茂春拍拍田媛的肩膀,“两孩子一路走下来都没有喊累,我一个大人更不会累了。”
“爸爸,怎么这次外面多了那么多的病人啊?全身乌黑乌黑的,是不是你的同事啊?”田媛移开眼睛,然后朝着田标边上床铺的那个江叔叔看去,笑着打了声招呼,“江叔叔,你今天可真精神!”
“媛媛啊~是啊,叔叔看见你,可不就精神了?”江宏才动了动身子,“不过真不凑巧,江俊才回去你就来了,这臭小子这两天往我这跑的勤快,一直找你呢。”
“他找我准没好事!”田媛撇撇嘴,然后看向田标,“爸,你们煤洞这次受伤的人,这么多啊?”
“外面大多都是昨天旁晚送进来的,也不知道水总是遭了什么邪了,两个煤洞全部坍塌了,这回水总要赔大了。”田标叹了口气,“这运气,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这回坍塌,压死了几个人,要残了几个。”
田媛抿着唇没说话,心里却想着,煤洞坍塌和运气固然有关系,但是,和之前做的安全防范措施关系更大,一个煤洞的安全,一分靠运气,九分靠安全防护,这水总的私人煤洞,什么安全防范措施都没有,迟早要出事,一出事,那就要支付巨额赔损。
听田标说,上回水总说考虑考虑之后就再没有来过医院,只有在田标手术下午派了个小弟将所有伤者的医药费给先付了一部分,这一连几天了,面都没有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