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要砍我爹?”陈鱼握紧双拳,厉声的问道。
“不单单是三叔,村长,还有好些人都受伤了,还是我跟我爹冲过去大喊大叫,引来了村里得人,才把那些人吓走的,”陈勇累得有些气喘,就坐在床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是那里的人?”
“后山那边的,沿着山脉下来,好在今天有人打水,不然被偷光了水,咱都不知道,”陈勇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村长说了,这样下去不行,就咱村里有水,一定会有人来抢的,不如大家轮流看着,也好防范一些……。”
陈鱼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陈冬生,为难的说:“勇哥哥,我爹受伤了,哥哥不在家,我也抽不出人啊!?”
“傻瓜,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解决的,”陈勇跟他们说了会话,就走了,说还有事情要做。
这村里的水是大家救命的,所以不用村长提议,大家都很有积极性。要知道,如果不是当初挖水库蓄水的话,说不定现在抢水的就是他们了,所以大家对陈冬生受伤,他家没人出来的事,也都不说了。
干旱,越来越严重,连大码头那边的生意都停了,陈掌柜无奈的关了得月楼,带着孩子老婆去投亲去了。临走的时候,他派人送了封信,说渔村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去找他,好歹他能护的了大家一时。
这份信,说的是一分心,让陈鱼很是感动,但她没有走,选择留在村里跟大家共同进退。
“为了抢水,每天这样打打闹闹的,也不行,人家刀子都出来了,是真的被逼急了!”事情,越闹越烈,村民都在商议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迟早要出事的。
陈冬生伤在后背,大夫让他躺在床上休息,不能随意动弹,这件事,他只能听听,一点忙都帮不上。
陈鱼见这样下去,村里的水库会成为人家的眼中钉,说不定会被投毒,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大家哭都来不及,就悄悄的跟陈勇说了一些话,陈勇惊疑的看着她问:“这,能行吗?”
“我也不知道,试试看!”陈鱼不敢打包票,只能这样说了。
等来人再来闹的时候,陈勇站在高处告诉他们,南渔村有位识字的先生说了,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让大家沿着山脉,挖开看看,是干的还是湿得,要是湿的,就证明有水源,大家可以挖挖看,要不大家都等死……南渔村的水库,就是按照这个法子做的。
陈勇的话,让人半信半疑,但见他们整村的男子都出来维护着村里的水源,知道他们也没法得到好处,就只好回去试试……这个法子,也不知道怎么样,反正那些人没来,鱼儿猜测着应该是找到水源了,所以才没来找麻烦了。
南渔村偏僻又穷,除了后山那个村,别的地方就不回来了,谁也不会惦记着这里的人,就算死光了,也不会有人想到,所以南渔村算是过上了与世隔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