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啦——”阿保机长啸着,声音在群山之中回荡:“妈的臭小子!你给我去死吧!我一定要喝干你的血!吸了你的髓!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他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或者说是被压抑的太久了。以至于他竟然一时忘记了这还在人族的腹地,可以说遍地都是他的敌人……
果然就在他泄的长啸之后,没过片刻,便有一个修士脚踏飞剑破空而来。远远的还不能看清人,却已经先听到了一个宛如天籁之音般的声音:
“劝乖亲,休要在江湖上恋。纵经营千倍利,不如家里安闲……”
“是个女的?”阿保机先是一惊,他知道能够御剑飞行的必然是传奇境修士,他现在的实力可以说是通灵境中无敌,跟传奇境修士有一战之力,不过胜负难料。
是以阿保机也不愿轻易跟传奇境修士交手,毕竟这里是在人族腹地,能引来一个传奇境修士,就可能会引来第二个。
可是竟然是个女修士,这可让阿保机动了心思了。一来女修士在战斗力上大多都是逊色于同等境界男修士的,二来女修士较为心慈手软,就算是敌不过逃跑也来得及,三来若是能吞噬一个传奇境修士的元神,阿保机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再度进化,成为传奇境无敌的存在。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这女修士还保存有处子之身的话,吞噬了这女修士的元神,再吸了这女修士的血就有可能让他魔力倍增,甚至能够与涅槃境修士一战!
那时可就真的能够在人族领地里横着走了,回到魔族也是一流的人物。只不过得看运气,一般女修士都喜欢采取双修的方式,是省时省力的捷径,所以元阴往往不存。但是万一撞了大运遇到个处子呢?
想到这里阿保机的瞳孔更加血红了,他越想越觉得必须跟这女修士一战。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那女修士已经近了。
阿保机定睛一看,只见那女修士是个绝色少妇,她身穿一袭黑纱长裙,薄薄的纱下隐约可见白皙肌肤,直看得人神魂颠倒。
她洁白的瓜子脸上不施粉黛,乃是天生的风流。她此时是斜坐在飞剑上,一头漆黑如瀑的长随风轻轻飘扬,如梦如幻。
裙下露出一双修长浑圆的小腿,垂下飞剑下,欺银赛雪的白。一对赤裸玉足,轻轻的荡着。白皙的脚踝上戴了一圈红绳串的玉珠,看起来真是珠圆玉润可爱的紧。
她一双狐媚的大眼睛迷离的看着阿保机,轻启檀唇将那小曲儿接着唱了下去:“……餐风宿水容颜易变,想茶茶不到口,想饭饭又不周全。到晚要自展那铺陈也,到天明还自要卷……”
嗓音虽不清亮,却极有磁性,那种带着三分慵懒和七分成熟女人韵味的音色,让这文化背景完全不同的魔族阿保机都听得心中一荡,不禁想到不如杀她之前先好好玩弄一番……
心里起了龌龊,阿保机杀气不由得一泄,换了个笑脸:“这位仙子,真是歌喉优美,宛如仙音。阿保机能够聆听一曲,何其有幸啊!”
他刻意说得文绉绉的,想讨人家欢心,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眼他,林思音媚眼扫了一圈阿保机身边四周,冷笑道:“魔头,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阿保机怔了一下,连忙四顾左右,登时瞠目结舌。却原来他之前杀死的那些修士凡人都弃尸在了左右,本来就陷身阵内,上哪里毁尸灭迹去?
这些尸体全都是一样的死法,傻子也知道是被同一个人所杀了。而他浑身血红满目狰狞的站在这儿狂啸狠话,说不是他杀的,谁信啊?
明知自己是无可否认了,阿保机冷哼一声变了脸色:“死丫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些人就是我杀的,妳待如何?”
“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林思音在飞剑之上慵懒的举素手轻轻挽了下鬓角丝,当真是风情万种,看得阿保机眼睛都有点直了。
但是林思音的声音却愈加冰冷:“魔族从古至今都是我人族生死大敌。你杀我同类,我岂能容你?”
“哈哈哈——”阿保机不禁狂笑起来:“那又如何?就凭妳,也想杀我?”
魔族本就狂野,阿保机虽然对林思音有淫心,却并非人族那样懂得怜香惜玉。听得林思音要杀他,顿时激起了战斗天性,喝道:“既然如此……”
“轰!”
不等他话说完,一柄门板宽的巨大宝剑已经当头斩下,气势汹汹,锋芒毕露,仿佛这一剑便要将他连同大地都斩为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