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人瞧见何健不仅没有就上次打苏秀月而道歉,反倒上门来指责苏秀月跟别人有私情,这对一个乡下未出嫁的小姑娘是多么严重的污蔑!苏家三父子抡着锄头就上去了!
“何健你满嘴里在喷什么粪!”
何健上次被打,心里有阴影,但想到沈晓晓手里有证据,并且是相当瓷实的证据,于是腰板也挺直了!
“苏秀月你出来,你自己做的好事,怎么,不敢承认了?”
苏秀月丝毫不在意,把被子在绳上拉平,这才大大方方走过去:“你说我跟别人有私情?你还有证据?你带着跟你偷情的沈晓晓来我家污蔑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沈晓晓心里一慌,这苏秀月也太镇定了!
“苏秀月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是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跟何健是亲戚,所以我们才走得近,在你眼里就成了何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呵呵,苏秀月你真是肮脏无耻!今天你必须把何家送来的彩礼以及何健给你买的衣服全部还回来!另外,苏家还要赔钱给何家!”
苏庆业看这几个人非常不顺眼,直接说:“秀月,让我直接把他们打出去!”
苏秀月却一把拦住他:“二哥,既然他们都来了,就把话说清楚好了,以免人家以为我做了亏心事才不敢面对。反正到最后都会真相大白,谁做了亏心事谁倒霉,你说是不是啊何健?”
何健对上苏秀月澄澈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后退。
沈晓晓赶紧从包里掏出来一只信封,那信封是她从前有一次从县城里回来正好遇见了邮局送信的人,送信的人不小心丢了一封寄给王彩凤的信,她好奇心使然打开信看了一番最终决定留下那封信。
这封信果然是有用的,沈晓晓把信拆开,冷笑一声:“这信就是证据!”
苏秀月走过去接过那封信,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先是问候了王彩凤身体如何,再是提及自己的婚事。
“……妈,您不用担心,我都有打算,再过个一年左右我就回去了,我一直都喜欢秀月那丫头,她心里也有我,我回去就向苏家提亲,别的我谁也不娶……”
苏秀月看着那封信,瞠目结舌,这谁?跟自己还两情相悦?她怎么不知道?
再往下看,落款是儿子周明宽。
周明宽……苏秀月脑海中空白了一瞬间立即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是隔壁家已经消失了十年的周明宽!
当初,周明宽离开家的时候苏秀月才十一岁,周明宽十六岁,虽然那个时候苏秀月经常会在心里想起来隔壁家的明宽哥哥,但毕竟年纪小,加上本身自己就有两个很疼爱自己的亲哥,也很快就不太在意了。
怎么到现在变成了自己跟周明宽两情相悦?周明宽根本十年都没有回过家了好吧!
秦兰和姚红也凑过去看信,都觉得好笑:“你们想污蔑人手段也太低了些!隔壁家的周明宽十年没回来了,我妹子怎么跟他有私情?何健你这个狗东西编瞎话也舍得走心些!”
沈晓晓却赶紧推了推自己的“男朋友”吴长城,吴长城赶紧去隔壁叫周明宽过来。
“呵呵,苏秀月你还不承认吗?你的相好周明宽早就回来了!以为我不知道?”沈晓晓得意地看着苏秀月。
吴长城很快把周明宽请了过来,周明宽一进门就跟苏家人打招呼:“叔叔,婶儿,我是明宽,我回来了。”
他个子比十六岁的时候高了太多,皮肤也黑了很多,苏秀月一怔,原来这个男人竟然是周明宽!可自己竟然见了两次都没有认出来!
苏正富一时间顾不得其他情绪,激动地拍拍周明宽的肩膀:“呀,明宽!是你呀!你回来了?这些年你妈妈可真不容易,你啥时候回来的?”
周明宽正要回答苏正富的话,何健按捺不住了,因为他认出来周明宽就是那天牵着狗把自己像树墩子一样往地上栽的高个子男人,一瞬间,他隐隐觉得自己脑袋上似乎真的绿。
这种滋味太不好受,他能忍受自己绿了苏秀月,可苏秀月怎么可以绿自己?
这是他作为男人的底线,何健大喊一声:“周明宽!你这个畜生!你敢动我媳妇儿!”
他上去就要打周明宽,周明宽站着,一脸无辜,并没有打算防备或者还手,而何健出手看似很猛,苏秀月都吓了一跳,结果,旁边忽然串出来一只狗,啊呜一声咬住了何健的裤脚!
那狗咬住他裤脚不松,何健疼得倒在地上喊了起来:“野狗!你给我松开!周明宽!你的狗把我腿咬烂了!你快,你快把它拉开!我流血了,我的腿断了!”
看他叫得凄惨,众人都以为那狗肯定咬得很用力,结果周明宽把狗唤到一边,沈晓晓上去检查伤口,何健还在哎哟哎哟地叫喊,裤脚被沈晓晓掀开,腿上只是有几个牙印,明明一点没破……
沈晓晓脸色都不太好看了,原本她还打算讹诈周明宽一笔医药费的,看何健叫得那么惨,肯定是鲜血淋漓的,谁知道只是几个牙印,何健刚刚也太丢脸了!
秦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紧接着苏家人都跟着笑出声来,最可气的是吴长城竟然跟偷笑了起来,沈晓晓剜了吴长城一眼,扶着何健起来,把那封信抖到周明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