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棠,却并不愿意那位苏大人坐上翰林院大学士的位置。
她之前因为想替原主报仇,在苏大人寿宴上,她大闹过一场。当时她的盘算是,只要那位苏大人想爬上翰林院大学士的位置,他就必须休弃掉袁氏。
可若现在齐王暗中出面许了他大学士的位置,那岂不是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袁氏若还是苏夫人,她必然也会记着自己的这个仇,到时候,她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平白摆在明面儿上树了个敌。
虽然她跟袁氏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不可能会解开。但是,她也必须要让袁氏失去她最在乎的东西。打蛇打七寸,算计人也得算计到点儿上,她知道袁氏十分在意那位苏大人,所以,她才想出的那一招。
让她最心爱的男人休弃她,想必她会生不如死。
这一招狠是狠了些,不过,她心思恶毒善于算计,这也算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该有的报应。
“王爷,妾身替您做的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并未想过要求什么回报。”苏棠皱了眉,态度也硬了些,“妾身并不希望王爷提携我父亲,也不希望将来有人会说,我的父亲之所以能够步步高升,完全是靠的王爷。”
“若父亲有那个本事,不必王爷说,他自然会高升。若是他高升不了,说明有人比他更好,那他再等几年,也无妨。”
对于苏棠的一反常态,齐王倒是没放在心上。他的眼线遍布整个京城,苏家的那点小打小闹,他不可能不知道。
方才这样说,不过是试探而已。
“你与你父亲,似乎关系不太好。”齐王漫不经心。
苏棠却一直板着脸,闻声点头说:“袁氏不是我的亲娘,我原以为她对我很好,可是后来才知道,她最是歹毒了。她虚伪,阴毒,她还想要我的命,我想父亲休了她。”
“可父亲与她感情深厚,并不愿离弃。所以……我……”苏棠装着难以启齿的样子,慢吞吞的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所以那日,父亲寿宴上,我闹了一场。在升官财跟袁氏之间,他必须舍弃一个。”
苏棠将对袁氏的恨都摆在了明面上,并没有藏着掖着。
因为她知道,齐王是她老板,她必须得表现得真诚。她真诚了,这位大oss才会信任她。毕竟,又有哪个老板希望自己的下属在自己面前有所隐瞒呢?
所以,只有她把自己的软肋当做把柄交出去,让对方牢牢握住了,她往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果然,齐王说:“既是如此,那本王明白了。”
苏棠朝外面看了眼,想着自己离开的时间够长了,便说:“王爷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妾身便回去了。”
齐王叮嘱:“你暂且就好好过你的日子,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可以,最好能够先取得霍伯爷的信任。”
苏棠巴不得:“是,王爷。”
苏棠回到前头铺子,看到枸杞,她笑着走过去说:“绸缎是好绸缎,只是价钱也十分漂亮。婆婆给了二百两,我想着,总不能真全部花得干干净净吧?这样的缎子就很好,钱付了吗?付了咱们就回吧。”
枸杞素来话少,纵然觉得主子进去的时间有些长,也并不会多问。
苏棠没什么兴致再逛下去了,便吩咐打道回府。
却在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苏棠忽然瞧见青屏。
“那是青屏吗?”怕自己眼花看错了人,苏棠手肘拐了拐枸杞。
枸杞看了眼,确认说:“是青屏姑娘。”
“她怎么买那么多东西,绸缎,胭脂……”苏棠垫着脚够着身子认真看,“枸杞你瞧,她手上拎着的那个木盒,是不是咱们刚刚去逛过的那家饰铺的盒子?”
“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她买这么多女人用的东西干什么?给伯爷用?”
枸杞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苏棠总觉得有猫腻,八卦之心顿起,忙附在枸杞耳边说:“我自己回去,你帮我跟着她。不过千万记住了,别叫她现。她这个人挺聪明的,若是知道我派你跟着她,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算计我呢。”
“是,奴婢这就去,奴婢会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