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出乎我预料的,面对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那婆娘,女魃竟然不气了。
红装不再猎猎作响,三千银丝也不再无风自杨,就连寒霜密布的俏脸都在这时古怪的平静下来。
我看的不由错楞,这是已经气糊涂了吗?
虽说不气了,但她依旧虚弱,双手都不得不扶住了棺椁才能保持站着。
但,她脸上却在笑。
“呵呵,无知的女人……灾厄……可不是……这么……好……背负的……”
“哦?”
她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
而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后,女魃嫣然一笑,殷红的指甲探入了棺椁之内,勾动了一下锁着她肉身的铁链。
咔咔……
随着晃动铁链,一股封镇之力直接作用在了女魃的肉身上。
仔细看向棺椁之内,女魃的肉身上忽然之间爬满了符文,一股恐怖的负面情绪自她肉身上跌宕迸,弄的我都不得不惊骇的退后了两步。
这灾厄之强,比之女魃鬼身上释放出的简直就是小巫跟大巫的区别。
被这股灾厄的负面情绪笼罩,我瞬间便以感觉身子有些缺水皮肤又有些干裂了,更感觉心头无比的恐慌,甚至就连灵魂都从最深处开始战栗起来。
我暗暗咧嘴,这就是旱魃,僵尸旱魃!
也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痛呼悚然的惨叫自棺内响起。
“呃啊!”
她突然惨叫起来,弄的我都吓了一跳。
当灾厄的气息没在因为异动而继续扩散,反而缓缓收拢时,惨叫声方才渐渐的落下。
即便如此,从余韵的惨哼之中我依稀还能听出一股心有余辜的韵味环绕。
我心下轻笑,看来女魃也是有办法治她的。
而她刚刚的惨叫还有现在的惨哼,对比之前的嚣张气焰,那怎是一个爽字了得啊。
就在这时,女魃扶着棺椁的边沿低声曼语道:“灾厄……之……重……如何?”
不等回答,她继续道:“封镇……之……重……又……如何?”
“你……你……”
喘息了两口重气,她突然癫狂起来。
“哈哈哈,就算如此,又如何,这么强大的肉身,怎么可能不承受点儿代价就能接过来?”
“如果承受那沉重的灾厄和这封镇便能继承如此强大的肉身,有何不可?”
“用你们的话讲……我何乐而不为呢?”
我没在乎她的长篇大论,而是扭头看向了女魃。
她的三千银丝似乎随着刚才作用在肉身上的封镇之力,更白了一分……
色,是最能看出一个人体内状态的外在体现。
我这里指的是生命力。
色富有光泽,质茂密结实,一个人的生命力也就更旺盛。
白,是苍老的象征,谁的白都会显得苍老,因为那是无情岁月流过后带来的沧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