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吴彤的情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林冰冰也走了。

三天后，我母亲彻底恢复如初，并跟我父亲回了县城。

四天后，艾阳先生的情况终于好转，最起码人是清醒过来了。

不过因为同样的招式中了两次，对身体也好还是灵魂也罢，都伤害不小，所以要静养一段时间。

第五天，我在酒店门口等来了长安养尸人。

五天损坏的那般严重，我自然不能不管，从他那儿重新定了一些东西，我准备给五天疗伤。

五天来，吴彤在狮城散心，而后还要去其他地方转转，估计要十来天左右才会回蓉城，艾阳先生则直接回了老家静养。

用他的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静养还是得在自己最舒服的地方。

我则去了爷爷墓那，把一应东西搬下去的时候，我正看到爷爷在那儿摆弄式神。

爷爷并没有杀了式神，他似乎想把这个式神变成他的所有物。

我没在意爷爷那边的事儿，我在墓下挖了个坑后，把已经接上了胳膊，并缝好了刀伤的五天放了进去。

而后倒尸油，撒尸粉，在克咒画符，一番折腾之后，总算是完事了，接下来就是浸泡七天。

这闲下来了，我不由走到爷爷那，道：“爷爷，这式神有搞头？”

爷爷笑道：“有嘞。”

“这东西似鬼而非鬼，算是残魂吧，被阴阳师禁炼后便成了式神，勉强也算是独立的生命体，但只是有一些生命体的本能，却并不具备思维能力。”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想了想后恍然道：“那不就是跟五天一样吗。”

五天不是僵尸之前，算不得生命体，但是现在成了僵尸之后，便算得上是生命体了，只不过没有自主思维而已。

说着话，我把在爷爷肩膀上爬着的招财抱到怀里把玩起来。

“不太一样……”

爷爷的话让我手上动作顿住，我疑惑道：“怎么不一样？”

生命体的存在，简单来讲，便是一切的生命，小到一草一木，大到动物人类，都是生命体。

不同的是，草木无情没有意识，被压倒了，被砍伤了，若在生命力旺盛的时候还能恢复，但若到了暮年后，伤了便永远也恢复不得了。

而五天，就是类似于草木的生命体，受伤了，配以我的治疗等，他能自主恢复，用不多久便能恢复如初。

在我看来，式神应该也是一样。

爷爷扭头看向我，道：“你知道为什么僵尸会有意识吗？”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紧接着又点了点头，身为赶尸匠，这我能不知道吗？

我不假思索的道：“一道意识的诞生，尤其还不是孕育而出的生命，尤其艰难，最起码要经过三四百年的孕育，才能诞生出微弱的意识，这时候僵尸便是生命体，也就是龙虎尸或者绿毛僵什么的，而后近千年，才能相当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意识。”

到那时候，僵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僵尸。

我说完后，爷爷点了点头，道：“草木精怪也是一样，最起码千年，才能成精。”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死物和活物的区别所在了，草木和僵尸，其实说白了都是死物，他们成精自然更难，相对来说，动物这等活物想成精则简单的多。

爷爷又道：“这就是这式神古怪的地方了，他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体。”

“换句话说，它虽然似鬼，但却永远不可能成为鬼，它永远只能凭借契约听命于人，不然的话，便只能是有些微弱意识的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