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涛看了一眼陆晨，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转身出去了，如果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她并不会放心，这也是一种对陆晨打心眼的一种认可。

‘咔’。

门关了。

陆晨亦如以往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大手攥着艾琪的手，讲着一天生的事儿。

“我们公司来了三个新人，其中一个笑点很低，只要一讲笑话就会笑个不停。”

“但是没你笑起来好看。”

……

当他一字一句的在给艾琪讲故事时，不知门外多了几个人头，那是他小迷妹。

“那个是陆晨的女朋友吗？”

“不知道。”

……

几个女孩凑在门口观望，匆匆一眼见到陆晨抹眼泪的动作，她们一时怔住了。

“他……”

“我们不要看了吧。”

……

她们明白了，为何陆晨不笑，原来是有个女孩出事了，正躺在病床上呢。

床边。

“你不要睡了，你忘了欠我钱吗？我现在要你还钱，你快起来还我钱。”

“认识好久，我还不知道你家住哪儿。”

“那一个游戏……可以再玩一次吗？”

……

陆晨又哭了，亦如前几天一样，那泪水就是不争气，不争气的淌落……

他怕了，因为这么持续下去，医生说艾琪即便不会死，那也会成为植物人。

“呜呜……”

陆晨一时不能自已，放声哭了出来，一滴滴泪水滴落在两人的手上。

他的手上。

……

艾琪的手上。

……

这一刻，也许是上苍显灵，也许是艾琪听到了陆晨的哭声，那久不动的手指轻轻的晃动了下。

“……”

陆晨兀自一惊，他不曾看到，但右手拇指处被人点了一下，清晰无比。

“艾琪，你……听到吗？”

陆晨顾不得擦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眨不眨的盯着艾琪，也就在这时，那手又动了。

这一次不仅仅是一个手指，还是右手轻轻动了，那一个个手指有意识一般在动。

“艾琪，你……对，动一下。”

陆晨在看，在一边引导，那心中的喜悦一点点儿放大，冲击着心灵深处。

也就在下一秒，那手攥了过来，四根手指攥住了他的手，那么的无力，但这一切足够了。

“……”

这一刻，画面似乎定格了，陆晨深呼吸了几口气，强抑制自己内心的兴奋。

不，忍不住了。

但他又怕惊到艾琪，而且手还攥在一起呢，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慌了，急道：“医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