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犯罪,一直是司法机关非常头疼的问题,程医生,你在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向你致敬。”方朝阳道。
“呵呵,方法官太客气了,您的事迹我早有耳闻,默默奉献,不求回报,这次帮助严孟伟,也跟你的本职工作无关,只是出于一种关怀和责任,说实话,这份精神,我也深受感染。”程立雪笑道。
“严孟伟还是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方朝阳道。
“这倒是不怕,我面对过很多真正的精神病人,他们的状况比严孟伟更糟糕。”程立雪道。
“他的父亲很失职,没有对孩子进行正确的心理疏导,反而采用了这种非常极端的培养方式。”
“在我看来,严岢本人就有潜在的心理疾患,婚姻失败后,他将人生成功的赌注押在儿子身上,而当梦想崩塌后,隐藏的丑恶便被激出来。”程立雪道。
“在庭审时,我们主张谨慎采信关于精神诊断的相关证明。”方朝阳道。
“刚才只是我的主观分析,跟严岢的庭审无关。”程立雪忙解释道。
“慕记者,社区居委会联系过了吧?”方朝阳问道。
“已经联系了,他们对于心理医生的介入非常欢迎,也为严孟伟很头疼,整天在小区的椅子上呆呆坐着,偶尔还做出挥刀的动作,也不能总派人盯着他。”慕青道。
“让社区尽量提供方便,另外,对严孟伟的隐私也要注意保密,他是个孩子,社会舆论的压力过大,只能催生更强烈的逆反心理。”方朝阳道。
“方法官,你看起来气色不好,睡眠不足吧?”程立雪打量着方朝阳,突然问了一句。
自从皮卡卡到家里养伤,方朝阳就一直睡沙,当然不如床上舒服,而昨天生的枪击案,更是让他睡得很不踏实,梦境不断。
“有人要杀我,说实话,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方朝阳道。
“范力涛?”慕青敏感地问,她自然关注到了昨天海角山生的枪击案。
“别报道了,法官不止我一个,同事们一旦知道了,肯定会受影响的。”方朝阳没有明说,摆了摆手。
“我可以提供一种催眠方法,让身体放松,尽快进入深睡状态。”程立雪道。
“非常感谢程医生,暂时还好,如果有需要,我会请你帮忙,按小时正常付费。”方朝阳道。
“记得联系我,免费也行。”
“另外,上级对庭审制度有了些调整,允许在特殊情况下,专家可以适度介入庭审,帮助分析犯罪心理。有需求时,法庭也希望能请您参与下,会付费的。”方朝阳道。
“太好了,一定积极参与。”程立雪开心道。
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慕青和程立雪告辞离开,去往严孟伟所在的社区居委会,方朝阳随后也给居委会打去了电话,希望能给程医生的工作,提供必要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