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见她没在反驳,就又说道:“再有,关于那些信息,是三四年前的了,那个时候大家觉得这些信息好玩,都是互相乱的,我不但给你过,也给其他人过,不但给女人过,也给男人过,没有其他意思,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的问题。你就是把这些信息给薛书记看,顶多他骂我一个为老不尊,不会治我什么罪的,我一没强歼你,二没非礼你,如果你将这些都当做对你别有用心的话,那就是你思想有问题。我不希望以后再受到你这样的威胁,如果你再敢这样威胁我的话,那么我主动去跟薛书记坦白去,请求组织庇护,另外,我还可以说受到你的要挟,你所有的一切,包括职务甚至你得到的各种奖项,都可以视为你威胁我的结果。我相信外界都会信我,没人信你的,俗话说得好,谁不扶旗杆偏要扶井绳?今天大家对你的态度也说明了这一点。”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无耻,她气得身体一个劲地颤抖,咬咬牙,说道:“好,你等着,我会给你好瞧的!”
“请便!”局长说着,做了一个请她出去的手势。
走出局长办公室,骆霞就给邢伟岩打了一个电话,她自报家门,语气也很豪气,说:“我是骆霞,博阳电视台副台长。”
邢伟岩一愣,半天才说道:“据我所知,你不是副台长了吧?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说出这话后,也感到不合适了,但已经说出,收不回了:“我做了一期有关药厂污染的专题,你们给停播了,请问我这期节目往哪儿?是市台还是省台,还是中央台?”
邢伟岩非常讨厌她,是不是还以为李书海在任?好像谁都得宠着她似的,他冷静了一会说道:“我是政府县长,你这个问题最好对口、逐级反应。”
“跟你反应就是对口,因为你不但是政府县长,还是县委第一副书记。”她毫不示弱。
邢伟岩说:“我还是那句话,请你逐级反应问题,你现在的行为是越级。对不起,我还有事。”说着,邢伟岩就挂了电话。
这种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骆霞,她二话没说,就给县委书记办公室打了电话。谁知,接电话的不是薛家良,而是秘书罗锐。
她非常纳闷,薛家良还号称是省里空降下来的干部,他怎么这么弱智?即便一时半会看不出罗锐的为人,最起码也不能用前任秘书啊!她一听是秘书罗锐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这个小人,兴许邢伟岩还挤不走李书海呢。
她赌气挂了电话。
她就像一只小困兽,无处泄心中的愤怒和郁闷,一跺脚,坐上车,去了市里。
快到市里的时候,她才给李书海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会来,他应该像她迫切想见到他的心情那样,他们彼此都需要对方的关心、慰藉。
李书海对她的到来没有一丝吃惊,似乎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
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后,她没有了遮掩,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饭店大厅的沙上等他。
看见他进来了,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迎了过去,刚要去挽他的胳膊,哪知,他却板着面孔,装作陌生人一样躲开了她,走进了她事先定好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