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依附上邢有信那天开始,他的仕途的确很顺畅,但也无形中为自己上了一道紧箍咒,要想摆脱他的束缚,目前还真不容易。
他想了想说:“我现在也很挠头,一边不愿投资上治污设备,一边三天两头的闹事,想想就烦。那我也不希望企业就此寿终正寝,毕竟,它给咱们带来了税收,带来了那么多的就业岗位。”
邢伟岩提前亮明自己的底线。
邢有信说道:“知道你为这个企业没少操心,但有些问题也必须面对,现在国家对污企业尤其是群众反映大的问题非常重视,企业停产甚至掉官帽子的人也不是没有。”
邢有信的话,无异于一颗软钉子,让邢伟岩难以吞咽下去。
他及时示弱,赶紧说道:“您说得太多了,所以我才挠头。”
这次见面,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邢伟岩已经浑身冒虚汗了。
尽管他贵为县长,尽管对面坐着的那位是个七十岁的老头,但邢伟岩仍然惧怕他,因为他见过他太多的对付地方官员的“战略”和“战术”,见过他对付形形色色的人,使用过形形色色的手段,所以他怕。
从大成集团出来,他坐进车里,他显得有些疲惫,闭上了眼睛。每次跟邢有信谈话,他都像经历了一场很大负荷的运动,精神方面的消耗,一点都不亚于身体的消耗。
司机问道:“市长,咱们去哪儿?”
“回家。”
邢伟岩看了前面的司机一眼,他知道,这个司机已经被邢有信收买了,他的一切行踪,对于邢有信来说,都是透明的。但他不会换掉司机,尽管这于他来说是极其容易的事。
他就是邢有信手里的玩偶,但在自己羽毛还未丰满到可以脱离他掌心的时候,他还要“心甘情愿”地充当这个角色。
看来,真是要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了,这样受制于人的日子并不好过。外人,看到的都是县长的威风八面,可谁知道他内心的感受?
就在县长邢伟岩回到家的时候,薛家良也看完了罗锐给他找来的关于全县企业的情况报告的资料。
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县长邢伟岩那结实、壮硕、憨厚的形象来。
不得不说,博阳地处偏僻之地,没有资源优势,也没有交通优势,但这几年的工业展的速度确很快,这不能不说跟县长邢伟岩没有关系,他能想象,邢伟岩做了大量的工作。
他合上了最后一页,伸了伸懒腰,走进浴室。
洗完澡后,他打开了电脑,电脑提示,有新邮件。他打开,是郑清,郑清给他来一张妹妹郑芳是表演剧照。
他赞扬了几句,他看过郑芳的现场表演,别说,跳得相当不错。他看了这个苦难的孩子最后一眼,便关上了电脑。
躺在床上后,他拿过手机,恰好看见一条短信进来,他一看,是刘三:薛叔,公然姐来了,她说一早把我送到博阳去,说您忙,没有时间回来接我。她不让我告诉您,说要让您意外惊喜。
(实在对不起大家,昨天更新的内容没删,今天上来就在原来的内容上修改,真是晕了头了,加之事情太多,又一点点剔除重复的内容。给大家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