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黄极不情愿地掐灭了烟,放到一边,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出走。
薛家良一听,知道机会来了,他提前走了出去,站在门口,装作继续等人的架势,溜达到了院子里。同时,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
野雁的笼舍挨着黒鹤的笼舍,老黄只要一去,就会现黒鹤没有了。尽管天已经完全黑了,但突然少了一只大鸟,还是很容易被现的。
老黄磨蹭了半天,才拿着手电出来了。公然一见有人出来,便将车窗摇上。
等老黄完全走进观览区时,薛家良快速跑回屋里,解开自己的外套,将地上卷缩的黒鹤抱了起来,用衣襟这么一掩,就快速跑了出来。
公然早就推开了车门,从他怀里接过那只大鸟,放在自己的腿上,薛家良这才看见另一只鸟卧在车的后座上。
薛家良快速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点着火,放下手刹,一踩油门,开着车就窜了出去。
这时,薛家良用余光就看见那个老黄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他一定是现大鸟没有了。
薛家良开着车出了大门,才现没有开大灯。
他打开车灯,一路狂奔,驶出这条树林路,刚驶到环路的时候,就现大院里亮起几束汽车灯光,那辆警车拉着警报就窜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辆车,不用说,肯定是那辆大奔,他们追出来了。
公然在后面说道:“走大道太明显,进市区。”
薛家良立刻拐进了通往市区的那条公路。
初一晚上,路上的车很少,所以他们的目标非常明显。
薛家良说:“不应该走市区。”
公然问道:“是不是路不熟?”
薛家良顾不上回答,拼命地踩油门,怎奈,越野车的速度是很难提起来的,就是提起来,它的灵活性较之轿车也差了一大截,眼看后面的警报声越来越近。
公然说:“报警吧?”
薛家良说:“在这里报警等于自投罗网。”
公然“嗯”了一声。
薛家良说:“你照顾好鸟夫妻,我负责开车,把他们的腿松松,尤其是我抱回的那只,勒的太紧,血液不流通以后就站不起来了。”
“好。”公然应了一声,就将抱在怀里的那只鸟身上的绳子解开,它的腿太长,几次想试图站起来,但由于空间局促,它都站不起来。
公然轻轻地抚摸着,安慰着它,不停地给它按摩着双腿,它似乎很享受这种按摩,渐渐就安静下来。公然又将它们嘴上的绳子解开,两只鸟儿立刻伸长脖子凑到一起,说着人听不懂的话。
公然笑了,说道:“你看它们多可爱,肯定在诉说离别后的事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为它们梳理着头上和脖子上的羽毛。
薛家良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这一切,他感觉公然远不像外表那样冷漠,内心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姑娘,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不放心这对鸟夫妻,而且现在还充满了危险,等这他们的指不定是什么样的境遇,但此时她全然不顾外面的危险,却沉浸在鸟儿回归的喜悦当中,而且满脸的欣慰和安宁。
那两只鸟也很怪,座位上的那只,索性把长嘴放在她腿上的那只鸟的身上,公然不敢将这只健康的鸟撒开,就如同薛家良说的那样,唯恐他们不老实,车里空间狭小,弄折了它们的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