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呆会可能会给你输液,你扁桃体炎了,不输液的话难好。”
阳阳又点点头,他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位老者在一个年轻女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薛书记,您怎么在这儿?”
薛家良听到有人叫他,一抬头,是骆霞,她搀扶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养蝴蝶兰的那个老者。
老者此时也认出了他,说道:“小霞,你们认识?”
“认识,这是咱们安平市副市长、博阳县委书记,大名鼎鼎,舅舅,难道您不认识?”
老者摇摇头,说道:“我说怎么看着那么面熟呢,从电视见过,薛先生原来就是薛书记啊,失敬失敬!”
“您老客气了。”
“这是您的小孩?”老人指着阳阳说道。
“是的。”
骆霞说:“原来你们认识?”
“认识,我跟你说有个薛先生,元旦定了我五盆蝴蝶兰,就是他。”
骆霞点点头。
薛家良指着他们说:“你们……”
骆霞抢先说道:“这是我舅舅,刚知道他病了,过来看看,他是……您小孩……”
博阳谁不知道薛家良是单身,这会却凭空出来个小孩。
薛家良说:“是,你怎么没上班?”
“她呀,这个班恐怕保不住了,又被停职了。”老人替她回答道。
“停职?”薛家良反问道。
骆霞说:“别提了一会再跟你说。”
护士进来了,她仔细核对了阳阳的身份后,才挂上药瓶,开始做输液的准备。
薛家良俯下身,看着阳阳,温柔地说道:“男子汉,怕扎针吗?”
阳阳点点头,眼睛就盯着护士手里的针头。
薛家良用手挡着他,说道:“你不看就不紧张了。”
阳阳闭上了眼睛,但眼皮还是不安地眨动着。
薛家良握着他的另一只小手,说道:“宝贝,不怕,我吧,原来也怕扎针,后来一想,你不让大夫扎针,病就好不了,这么一想,我就再也不害怕了,我一不害怕,再扎针就不觉得疼了,你可以试试我这招儿。”
护士弯下身,轻轻拍着他的小手,说道:“宝贝,攥紧拳头,对,攥紧。”
阳阳全身都绑紧了,等待着所有孩子都为之恐惧的那一刻。
就在护士往血管里推针的那一刻,阳阳咧嘴刚要哭,护士说道:“好了。”
阳阳结果没有哭出声,但是眼睛里蓄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