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去第一楼了,苏清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虎子则出去买了酒,饭桌就摆在葡萄架下,刚摘的葡萄像珍珠玛瑙一般摆在最中间,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庆贺。
葡萄架下挂着一盏明灯,头顶月光皎洁,众人坐在小院里,喝着酒,吃着葡萄,说说笑笑,无忧无虑,好不开怀。
……
众人一直喝到二更天,苏老喝的有些多了,脸上一直挂着笑,看着他的孩子们,这一辈子感觉知足了。
酒冷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虎子扶苏老回房睡觉。
桃妮收拾残局,大壮通红的脸跟着她屁股后面忙来忙去。
喧嚣的小院,渐渐安静下来。
苏清感觉自己也醉了,脑袋里晕晕的,靠着葡萄架的木廊吹冷风醒酒。
院子里铁花将晒在簸箩里的草药一样样叼到屋子里去,忙完了,才跑过来,卧在苏清脚下,高兴的呲着呀,摇着尾巴,它今日也被喂了半盏酒,酒后亢奋,笑的像个傻狗。
苏清滑落到地上,抱着铁花的头靠在它身上,半闭着眼睛含糊道,“铁花,以后我若进了赤影军,那家里就由你照顾了,要多做事,别只贪玩,保护好爷爷和桃妮!”
铁花舔了舔她的脸,苏清被舔的痒,一边躲一边咯咯笑出声。
流非走过来时,昏暗温暖的灯影下,少女正纯净憨傻的笑,和平日冷静清冷的她判若两人。
流非静静的站在那里,心底似被触动了一下,竟不愿上前打扰了她。
“不要闹了!”苏清温柔的道了一声,抱住铁花,依偎在它身上,极轻极低的道,“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保护好二花,不许欺负他!”
说罢,苏清顺势倒在地上,头枕着铁花的背就要睡过去。
流非叹了口气,走过来将少女打横抱起,有些嫌弃的道,“一个女人,又凶又爱喝酒,以后看你怎么嫁出去?算了,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去和爷爷说当他的上门孙女婿!”
男人得意的笑了笑,抱着她往屋里走。
将苏清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流非转身往外走,突然又停下,返身回来,俯身看着苏清低声问道,“谁是二花?”
苏清眉头皱了皱,翻了个身冲向床里,睡的很香。
流非一挑眉梢,勾了勾唇角,转身去了。
三日后,进行第三场比试,也是武试的最后一场。
天气有些阴沉,风卷云涌,似有一场风雨将至。
天色压抑,众人便更加紧张,已经走到现在,只要今日得了名次,人生就将有一个飞跃的转折。
虽然天气不好,但湛离欢依旧按时到了,就连元璟也早早到了观武台上坐下,他两人在,其他文武大臣更是不敢懈怠,正襟危坐,精神抖擞。
今日比试,是混战,每人去马厩里挑一匹马,然后去兵器库挑选自己合手的兵器,之后上马比拼。
第一场百人
混战,旁边的木架上有五十面旗子,也就是说这一百人通过比拼,有五十人能拿到旗子,其余五十人落败出局。
拿到旗子的五十人进入第二场混战,木架上是二十面旗子,没拿到旗子的三十人出局。
第三场,只有十面旗子,也就是会有十人胜出。
第四场,只有一面旗子。
拿到最后一面旗子的人,便是武试第一人!
比试点到为止,不可重伤对手,不可用毒,不能使用暗器,一有现,立刻驱逐出局。
考核官念完了规则,大声道,“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挑选战马和兵器,一个时辰后,进入第一场场地进行比试!”
众人应声,立刻散开,向着马厩和兵器库纷涌而去,唯恐跑的慢了,好马和好兵器都被人挑走了。
苏清几人落在了后面,到了马厩的时候,剩下的马已经不多了。
虎子和大壮激动的去挑马,苏清在马厩里走过,见其他的马见到这么多人都有些慌乱,不停的踏着前蹄,唯有一匹毛色黑黄的马还在马槽里吃草,吃的不亦乐乎,一派淡定。
苏清走过去,歪头看了看那匹马,笑道,“这场我们合作一下,如何?”
流非倚着马桩噗嗤笑道,“你是第一个挑马还和马商量的人!别人都笑你呢!”